人是他親自攆走的,他能不清楚嘛!
司暖煙氣急敗壞,嗓音尖利的吼道:
“釋爻,你這是汙蔑,你不要以為你是夜衡仙尊的弟子就可以信口開河,你”
釋爻眼神陰寒的俯身盯著她,語調嘲弄:
“是與不是,你心裡最清楚,玄陰教主司瞑不過是個陰暗裡爬行的蛆蟲,你要是再惹我不痛快,我保證把他的罪行公之於眾,你覺的到時候天下還玄陰教立足之地嗎?”
釋爻的這雙眼睛,還有他的話,讓司暖煙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汗毛都倒立起來,咬緊牙關再不敢做聲了。
釋爻輕蔑的哼了一聲,走出了正廳。
這邊暗室裡,齊山仔仔細細拿帕子檢查了三具乾屍,沉思半晌對著蘇君璃和石蒼得出結論:
“屍體的手指腳趾蜷縮,筋脈消融,這明顯是死前被抽乾靈力的症狀,還有我認為下手之人有嗜血之癮”
石蒼驚奇的問:“長老從何看出,那人嗜血?”
齊山指著其中的兩具的脖頸處:
“看這裡,都有洞孔,雖看著像銳物刺傷,其實是牙印,這人定常年食生肉,牙齒比一般人要獸化的多,
而且另一具乾屍脖頸處沒有洞孔也是鐵證,說明他飲血隻是圖樂,並不是必須”
蘇君璃臉色凝重,問道:“石宗主,舷門鎮可有嗜血之人?”
石蒼極快的搖頭:“這麼多年,從未聽說有如此殘忍之人”
“好了,天色已晚,我們先回去,待明天曾武樓消息傳來,再行商議”
“是,仙尊”
蘇君璃回到後院的時候,釋爻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可那人甚至經過自己門前沒有停留,直接走到了隔壁。
釋爻心中惱火,被打的是他,蘇君璃還有理了不成?
他不明白,就算那天在後峰過分了些,可都這麼多天了,這到底是在鬨什麼?
他不冷嗎,而且今日隔壁可沒準備取暖的地龍,嘖管他作甚,凍死活該。
第二日,釋爻頂著兩個黑眼圈,蘇君璃一臉蒼白的前後走進飯廳的時候,樓迦都納悶了,難道他們師徒二人都認床,換地睡不著?
曾時勇引著蘇君璃走上主桌:
“仙尊,您坐這兒,我知道您辟穀,可是舷門的甜粥是出了名的好吃,我師尊千叮萬囑讓我伺候好您,不如用一些?”
這殷勤的樣子看的裴詩詩蹙眉,湊近釋爻:
“師兄,你怎麼不跟著仙尊坐主桌,你看曾師兄那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夜衡仙尊徒弟呢?”
釋爻低著頭吃飯,兩耳不聞窗外事,連帶周圍弟子投來的視線統統不理,包括主桌那位。
蘇君璃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起身說道:
“本尊不吃了,你們吃完去大廳即可,舷門的人都在那裡等消息”
可沒想到這消息一等就是兩日,兩日後,石府門口哭喊聲不斷,又在水塘邊發現了三具乾屍。
一時人心惶惶,石蒼驚慌的在門口打轉,這時曾武樓和蘇君璃派出去的人一起回來了,曾時勇稟告說:
“仙尊,弟子不負眾望,在鎮外和樓中人碰麵,了解到有兩處可疑,一處是鎮外的千船堡,據說夜晚曾有人聽過那裡有啼哭聲,淒厲瘮人,但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