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撩開被子,眯眼打量著這人。
破洞牛仔褲,翻領燙金襯衫,頭發還是粉色的,忽略那模糊一片的臉,這是哪來的七彩山雞?
土不土,洋不洋的。
彆看孤鷹上輩子名車名表一堆,出入的都是高奢場所,他骨子裡還是傳統的很,對當下年輕人的嘻哈,搖滾風根本欣賞不來。
不過,這個少年身上的傷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左耳耳洞處的豁口,手腕處的金屬劃痕,都是耳鑽和手飾被人強拽留下的證據。
還有身上多處劃痕和腳踝的紅腫,看樣子是逃跑中跌落在之前的山坳,這才被這身體的媽撿了回來。
孤鷹本不想理會,甚至有衝動把這埋汰的人重新丟回去。
可想到剛才和係統約定好的日行一善,他懶得再去做其他的事,索性下地把被子扔在了這人身上。
這裡估計是華夏國的東北地區,夜風呼嘯,從破洞的窗戶打了進來,讓屋裡冷的跟冰窖一般,
他低頭掃了眼未冒半絲火星的土炕,裡麵連個可燒的苞米棒子都沒有,可見這家生活不是一般的拮據。
過了一會兒,屋內僅有的半截蠟燭都燒完了。
孤鷹無奈,隻能又躺了回去,和那個少年楚河漢界,同蓋一被挨過了一宿。
第二天,孤鷹的生物鐘早於農村的大公雞,他撐起身子,看了眼旁邊還在熟睡的人,把手背輕抵在他額頭處,眉峰一緊。
這燙度,起碼三十九度往上。
孤鷹拿手拍了拍他的臉蛋:“喂,醒醒”
床上的少年因難受五官皺成了一團,哼唧的聲音都比昨天輕了不少。
要是這樣下去,沒半日,估計就要腦水腫,因高熱感染肺炎。
孤鷹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決定好人做到底,去給他叫個車。
可出去後,就傻眼了,放眼望去,四周礦野貧瘠一片,連土路都坑坑窪窪的,彆提多落後了。
而且這個身體的媽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院門口隻有幾個深淺不一微跛的腳印,他便尋兩間破磚房,也沒找到半顆藥。
最後無奈燒了壺熱水,把廚房剩下的少半瓶燒酒倒在了兌好的溫水裡,打算給人物理降溫。
他先把這人埋汰的臉擦了擦,沒想到卸去煙熏妝後,這少年竟漂亮的出奇。
五官精致秀美,長得像朵待開的海棠花,仔細看連唇瓣都是粉色的,他之前還以為是塗的口紅呢。
孤鷹有一瞬間的躁動,但也僅限於此,對這種青澀的少年,說實話他興趣不大。
擦拭過腋下和後背後,把人安置在床上,孤鷹又找來了些麥秸稈,把火炕點熱了,屋內溫度慢慢上來。
就這樣,直到下午的時候,人才退熱,醒了過來。
少年捂著抽痛的腦袋坐起,正對上床邊站著的人,直直的看了半晌,眼中閃過一抹迷茫:
“你是誰?”
孤鷹餘光掃了眼牆上的獎狀,冷聲道:“陳煜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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