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煜璋挑眉看他,段燃挺胸,支棱的要命:
“你這什麼眼神,做壞事的是你,你還好意思看我,哼”
“我做什麼壞事了?”
不說還好,一說段燃就來氣,伸手指著他罵道:
“你個負心漢,你說,你是不是今天特高興,準老丈人誇你了是吧,看把你美的,
你明天把她帶家來我看看,要是都有意,我趁早騰地,省的你老惦記著”
說著說著就撐不住了,委屈的一癟嘴,抹了把眼淚就往外走。
陳煜璋忙伸手拉住了他:“太黑了,彆出門”
段燃甩開他,往床上一坐:
“你說的對,我憑什麼走,我是大房,是你和那女人見不得人才對”
說完仰頭瞪眼看他,眼裡都是委屈和倔強。
陳煜璋深深看了他一眼,為了少些麻煩,言簡意賅的說道:
“我不喜歡張秋月,以後也不會娶他,你彆胡鬨”
跟這小子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後,他說的話是以前的好幾倍。
段燃一愣,順嘴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
急著把話刹車,拿手扣了扣火炕旁邊的台子,掩去嘴角的笑意:
“咳咳,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我最欣賞你這一點,嗯嗯不錯”
陳煜璋幾乎被他這搞怪的模樣逗笑,搖了搖頭,往對麵房間走,可轉身的瞬間霍然發現那間房竟然上鎖了!!!
身後傳來段燃得意的聲音:
“彆以為就你會安鎖,本少爺也行,鑰匙我扔了,你今晚睡哪兒看著辦吧”
這話說的任性又嬌縱,但偏偏陳煜璋心底生不出半絲厭煩。
他回身看著段燃,決定好好跟他談談。
“我記得跟你說過,你是被我媽撿回來的,就在村外北麵的那個山坳裡”
段燃不吭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平淡說道:“嗯,我知道”
陳煜璋見他能聽進去,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你不屬於這裡,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會有恢複記憶的一天,到時你就離開吧,繼續去過屬於你的人生”
段燃低著頭沉默了好久,突然哼笑了兩聲,起身推倒旁邊的人,把他壓在床上。
他眼中水霧彌漫,嗓音哽咽:“那如果,如果我永遠都記不起來了呢?”
其實他也不全是因為二人有過娶親這件事,從失去記憶以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陳煜璋,
他沒有過往,親人,朋友,在這個偏僻,民風彪悍的地方,陳煜璋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人,
尤其是在得知他娶過自己後,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了歸屬,不再是天地間一蜉蝣,不知何來,該往何去?
漸漸這人便走進了他心裡,連他自己都分辯不出來,對這人是依賴還是
陳煜璋看出他眼中的惶恐不安,拿手摸上了他的頭:“彆怕,我會幫你”
之後的段燃似乎安靜下來了,二人同躺在熱乎乎的火炕上,他見陳煜璋閉上了眼睛,盯了他側顏好久,嘟囔了一句:
“可我是真的喜歡你”
說完似煩躁般翻轉了過去,蜷縮起身子。
黑暗中,本該沉睡的人睜開了眼睛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日,二人之間話少了許多,但相處卻越來越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