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燃被扯起來,腳步不穩的走出了船艙。
走到甲板上的時候,他才發現已經天黑了,四周一片茫茫然的大海,黑的無邊無際,什麼都看不見。
他被推著走向一個大型的三層客船,卻沒看到一個乘客。
燭龍帶頭,張秋月和另外兩人押著段燃往船頭走去,一個穿著花襯衫,叼著雪茄的男人等在那裡,嘴裡還鑲嵌著一顆金牙。
燭龍獨自上前,二人用南語交談著,海風呼嘯,段燃隱隱約約聽見了“一億贖金”,還有“已經通知他們”的話。
他不由得心裡升起一絲希望。
這時,那個金牙男人向段燃走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捏住他的下巴,像看牲口一樣,仔細檢查著他。
過了一會兒,他拿手示意ok,然後帶著笑讓身後的人給了燭龍一個箱子。
他的嗓音很是沙啞,像破風箱似的:
“留下來看戲吧,今晚沒準兒還能多一個宰豬”
燭龍客氣的笑著:“多謝san哥”
說著一行人押著段燃往船內走去。
越靠近樓上,段燃聽的越是清楚,是淒厲的嘶吼,尖叫,在空曠的船內顯得極為恐怖。
張秋月也被嚇到了,但是看著段燃眼底的驚恐,她反而得意的笑了笑。
二樓,空曠的走廊裡沒有鋪地板,而全是鐵皮,走在上麵嘎吱嘎吱的。
他們很快來到了一個大廳,進入的瞬間,段燃全身僵影,連表情都呆滯了。
觸眼所及全是紅色,牆上,地上都是飛濺出來的血跡,有些甚至已經乾涸,呈深褐色。
大廳的左邊是個類似手術台的地方,右邊有一個像是旅客的男人,正縮在牆角,驚恐萬狀的搖頭,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
空氣裡的血腥味讓段燃再也忍不住,乾嘔起來,因為多日沒吃飯,他嘔出來的隻有酸水,讓他的胃泛起痙攣般的疼痛。
就在這時,走進來兩個帶槍的男人,把牆角的男旅客拖拽到手術台上,拿皮帶子幫他固定住四肢。
然後那個sean叼著雪茄,走過去從牆上摘下一個白色圍裙套在了身上。
當段燃看見他拿著手術刀時,猛然轉開視線,接著身後響起殺豬般的嘶吼聲,光是聽就能感覺到那人的疼痛
大概一刻鐘後,燭龍後麵的手下在他耳邊說了句:“到了”
段燃臉色慘白,眼裡有了絲光亮,可燭龍卻對著他詭異的笑了笑。
然後給他套上了黑頭套,扯去了窗邊,壓著他對樓下甲板上的人說著蹩腳的中文:
“看到了嗎,把錢放在地上,你離開”
段燃想喊些什麼,可很快就被扯了回來。
他聽到燭龍對他說:“好好享受吧,我的物品”
說完,幾人的腳步聲離去,唯有張秋月繼續待在原地,在他耳邊說道:
“段燃,到你了”
兩個人把他拖去了手術台邊,段燃想掙紮,想大叫,可他卻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連喊都喊不出來。
他虛弱的被捆在那裡,上衣被扯開。
心臟處被塗抹了類似消毒水的液體,段燃眼角的淚不間斷的流下,他嗓音哽咽到了極點,發出了一聲幾乎聽不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