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燃撒著嬌:“老公,你說什麼呢”
“人家知道錯了,二舅他們都罵過我了,你回來嘛”
掛了電話,陳煜璋站在街頭鬱悶的吐出一口濁氣,可又舍不得那人傷心,還是上了車,開回了紫苑路。
想到段燃自作主張,也不跟他商量就去染了頭綠毛,陳煜璋惱火的不想上樓,在地庫待了半天,才坐著電梯來到二樓。
婚後,段燃把這裡的三樓改成了他喜歡的樣子,簡約的黑白灰設計,現代風格,
而二樓保持了他獨特的審美,二人工作時互不打擾,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住在盛景灣那裡。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陳煜璋已經做好了麵對大草原的準備,可現實還是給他迎頭一擊。
東非原來還有豔後??
恕他孤陋寡聞,恨不得刺瞎雙目。
更離譜的是,此時屋內的光線全都暗了下來,異域的音樂響起,匍匐在地的“舞女”隨著鼓點一點點從地上扭動起來。
舞姿柔軟,優美,隨著他舞動,身上的金粉在炫光中抖落,倒是彆有一番情趣。
段燃化著精致的妝,光著腳魅惑的跳到陳煜璋身邊,眼神電力十足。
陳煜璋咽了咽口水,不想這麼快中計,可段燃卻陡然湊近,喘息著:
“來嘛,明天就染回來,彆生氣了”
陳煜璋捏緊了手心,克製著冷冷說道:“看你那身上抹的什麼,淨搞這非主流的”
段燃掩唇一笑,側躺去地毯上,拿手指勾了勾,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可不是金粉,是糖粉,可以吃的”
陳煜璋欲火高漲,眼神深沉的盯著地上的妖精,一步步走了過去
二人感情和諧,結婚幾年甜蜜如初戀。
就在段燃步入三十的關口上,跟他相熟的傳媒記者沒有先發圖,而是傳給他一張偷拍的照片,是陳煜璋和一個女人在珠寶店逛街的圖片。
照片拍的很清楚,甚至可以看見二人有商有量,在交談的模樣。
這可把段燃氣壞了,登時就要給陳煜璋打電話,質問他。
可就要撥出去的時候,他冷靜了下來。
算下來,他和陳煜璋不算那兩年,正是七年之癢的時候,難道他真的在外麵經不住誘惑了??
段燃跑到鏡子前,看了看裡麵的人,都說紅氣養人,可他不是,他是被陳煜璋滋潤澆灌出來的,
連公司和家裡的人都總說,陳煜璋太寵他,讓他活的像個孩子。
段燃心酸的蹲在地上,不斷的反省自己是不是這些年太任性了,讓那人厭煩了,
可想著想著,又不甘起來,自己這麼愛他,一日比一日深,他怎麼可以
陳煜璋下班從學校回到紫苑路的時候,就看到了美人塌上無精打采的人兒,甚至眼眶還紅紅的,臉上有哭過的淚痕。
他蹙眉走了過去,蹲身摸著他的臉:“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段燃拍開他的手,背過身去,肩膀顫動著隱隱抽泣起來。
陳煜璋起身坐到一旁,掰過他的身子,捏起他的下巴,逼問:
“究竟怎麼了,再不說我生氣了?”
“你憑什麼生氣啊,你出軌還有理了?”
段燃心口酸痛,不斷的捶打著他的胸膛,陳煜璋冤的緊,大力鉗住他的手,帶著三分怒氣:
“誰告訴你的,還是你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