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爬起身,把牛奶塞了回去:
“都這麼晚了,我也洗漱了,不喝”
紀景昊瞪眼,直接把吸管插上,伸到他跟前:“哪那麼多事,快喝了”
見寧汐不動,紀景昊軟了語氣,趴著湊近了些:
“對你睡眠好,彆那麼擰,而且你打工那麼辛苦,不補怎麼行”
還辛苦呢!
九點半店員就催著他走了,說合同規定的,他晚下班扣人家工資,他都沒話說了。
掀起眼皮看了這人一眼,寧汐還是聽話的把牛奶喝了,然後不理會紀景昊,直接關燈躺下了。
簾子沒再拉起,二人好像同睡在一片獨立的空間內,紀景昊微勾唇角,也躺了下去。
他睡慣了大床,宿舍這床當真伸展不開,寧汐聽著他在那邊扭動翻身,輕聲說道:
“何必勉強,你還是彆住宿了”
那頭傳來紀景昊興奮的低聲:“好啊,你跟我去學校外的公寓住吧”
“扯淡”
紀景昊蔫了,扒著床頭,嘟囔道:“你對我沒前兩天溫柔了”
他聲音裡的傷心不似作假,寧汐不知為何有些心軟,用商量的語氣和他溝通:
“既然要我在那裡工作,就不要區彆對待”
半天,那邊傳來了紀景昊勻緩的呼吸聲,寧汐有些無力,他有好多想問這人的,卻不知如何開口。
不覺中把手放在了唇上,心思雜亂的很……
之後幾日,每到寧汐想找這人談話,就被他把話題岔開,或者直接遁走,寧汐也沒辦法,隻能把心思放在當前的考試上。
考試的前一晚,他專門早些回來,想幫紀景昊再突擊一下考點,可宿舍裡竟沒那人的身影。
他問向桌邊帶眼鏡的男生:“牧澤,紀景昊晚上回來過嗎?”
那人搖頭:“沒啊,我才回來”
倒是旁邊打遊戲的錢凱放下手機,想了想:
“我八點多打球回來,見昊哥了,他好像接了個電話就出門了,一副要乾架的樣子,好像在說鬼厲幫什麼的”
寧汐瞳孔一縮,轉身疾步走出了宿舍,他給紀景昊打了好多通電話,可都無人接通……
夜色酒吧的後巷,紀景昊看著對麵拿砍刀的二十多個人,臉色不屑:
“你們這群垃圾,會不會太天真了,真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裡處理了我?”
王彪握緊了手中的砍刀,看了眼身後的兄弟們,色厲內荏:
“你也彆太囂張,將軍的兒子又怎麼樣,聯邦法律人人平等,你殺了我們,照樣要坐牢”
紀景昊在昏暗的路燈下眼眸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邪氣的勾起嘴角,嗓音低沉的說道:
“誰說,我要殺了你們了”
眾人被他這副模樣嚇壞了,想到之前關於他嗜血的傳聞,都不約而同往後退了去。
這時,鬼厲幫人群中走出來一個麵部歪扭,有著明顯整容痕跡的男人,他嗓音嘶啞,指著自己的臉:
“紀景昊,我這毀容的仇今天是一定要找你報的,有本事,我們隻比拳腳,你彆拿alpha的信息素克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