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桑立刻要把茶杯放下。
老夫人一拍桌子:“你敢!”
離桑故作茫然的眨眼,一轉身,居然把茶杯直接放在了地上。
老夫人愣了一下,氣得一口氣堵上心口,指著離桑‘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離桑將‘鄉下女子’的粗鄙和不懂事體現得淋漓儘致,故意疑惑問道:“怎麼了?”
其他人詫異,心思各異。
直到半刻鐘後,陸延驍的一對雙生子被嬤嬤帶著來請安。
老夫人方才露出笑容,將他們拉到跟前,笑嗬嗬的道:“子安,子語,還不見過你們的母親。”
陸子語翻了個白眼,冷哼:“切,她才不是我們的母親呢。”
“就是,我們母親早就去世了,才不要她當我們的母親。”陸子安也道。
“這孩子,誰教你們這樣說的。”老夫人嗔怪:“她既嫁給了你們父親,以後便是你們的母親,出去斷不可這般說,知道嗎?”
看似責怪,卻是在提點離桑。
敢不好好侍奉她,她就讓兩個小孩不認她做母親!
陸老夫人倨傲的抬著下巴,對著離桑冷笑一聲。
離桑像是被點醒,立刻把地上那杯茶端起來懟到陸老夫人麵前,殷切的說道:“母親,兒媳明白了,母親請喝茶!’
陸老夫人瞬間被氣得心肝脾肺皆疼,可離桑像個二愣子似,一時間她無計可施。
老夫人深吸口氣,說道:“你既嫁了過來,以後侯府便是你的家,事事皆要以侯府為重,明白嗎?”
“是,兒媳明白。”
離桑微垂著頭,聲音乖巧。
乖巧得老夫人都差點忘了昨晚她的那番威脅之語了。
想到昨晚扶風院裡的那一堆嫁妝,本來該是抬進永安院的,最後卻竹籃打水,老夫人心中就很是氣結。
“如今你已是這侯府的當家主母,那侯府的一切事宜就交由你打理吧,我年紀大了,許多事也是有心無力了。”老夫人歎息著說。
下麵眾人聞言,都眼神交流,似在幸災樂禍。
畢竟在場誰都知道,如今這侯府可謂是一堆爛攤子,誰接手誰倒黴。
尤其是江若水,她就是那倒黴的一個,幾年前她嫁進來,就接手了侯府的掌家事宜,事後才知道,侯府早就外鮮裡糟了,這些年她的嫁妝也全都填了進去。
隻是她是庶女,嫁的也是侯府的庶子,自是沒有多少嫁妝帶來,侯府眼看著撐不下去了,才不得不重新求娶一位帶有豐厚嫁妝的兒媳。
其他人自然也都知道,娶離家女回來就是為了離家給的嫁妝來填補侯府虧空的,因此離桑不接也得接。
若是昨日她的嫁妝抬進老夫人的院子了,或許老夫人還不會讓她掌家,偏偏她小家子氣,非要把嫁妝攥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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