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熟練的上前給她順氣,無奈道:“老夫人,怕是侯爺已經知道是咱們做的了。”
“怎麼可能,不是讓他們咬死了是離桑做的嗎,驍兒他怎麼會知道?”老夫人怒問。
張嬤嬤無言。
她也不知道啊。
她現在日日都在照顧老夫人,外麵的消息也都是彆的下人來回稟的,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
老夫人實在氣不過,當即道:“你去,去看看那兩人是怎麼回事,明明都讓他們咬死了是離桑指使的,為什麼驍兒還是會知道!”
這是要拿那兩個家丁出氣了。
於馨兒回來她很生氣,可又不能對陸延驍發脾氣,隻能找個發泄口。
張嬤嬤都明白,也聽命去打聽去了。
隻是當得知兩個家丁都被剁了手,扔去馬廄喂馬去了。
張嬤嬤心中驚駭。
老夫人得知後,也是詫異得很。
陸延驍這是在做給她看不成?
既然知道了是她吩咐的,就該知道那兩個家丁是她的人。
陸延驍這般對她的人,不是做給她看又是什麼!
老夫人又氣又惱,惱自然是惱那於馨兒。
當真是狐狸精一個!
為了她,陸延驍連她這個老娘的臉麵都不顧!
這邊老夫人被自己兒子氣得不輕,那邊離桑難得的舒心。
這些事情全都一字不落入了她的耳中,看著他們母子‘相殘’,她如何能不舒心呢。
這些日子,離桑得空便去看陸子語。
令她疑惑的是,陸子語對她的態度似乎轉變了許多。
第一次去看的時候,陸子語因為陸靜怡的事,對她敵意很大,可後麵她再去,小丫頭便是沒了之前的敵意。
離桑十分不解,卻也沒有深究。
她來關心陸子語,不過是為了儘繼母的本職而已,至於陸子語對她是敵是友,她還真沒多在乎。
這日,離桑剛從永安院回來,就收到了一張帖子。
原來相府的柳如煙小姐設了賞花宴,邀請各家小姐入府賞花。
她在帖中還特彆標注了,要離桑一定到場,因為這場宴會就是為了答謝離桑的。
但因為離桑不願讓外人知曉雪花膏一事,她才借了賞花宴的名。
離桑看後,唇角上揚。
當即便讓紅霞去庫房挑選禮品。
她也很好奇這京城中,大家小姐們的宴會是什麼樣的,難得有人邀請,自是卻之不恭。
到了日子,離桑早早的便是收拾妥當出門了。
今日的她身著一席淡紫色長裙,裙擺上繡著精美的花朵圖案,隨著她的步伐搖曳。
一頭長發梳成了簡單的發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幾縷發絲垂在臉頰兩側。
臉上則略施粉黛,眉如遠黛,眼若秋水,嘴唇上塗著淡淡的唇脂,柔美且不失大氣。
到了相府,已是有不少馬車停在此處。
馬車上的小姐們由丫鬟攙扶著,一一走下馬車,踏入相府。
離桑也被紅霞扶著下了馬車。
隨著她的出現,不少小姐都頓住腳步,朝她看來,麵上也露出疑惑。
“這是誰家的夫人啊,怎的從未見過?”
有人小聲詢問。
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便是紛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