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之前定北侯為了彆的女子,將定北侯夫人告上公堂,不知是真是假?”一個跟陸延驍不對付的武將忽然開口。
陸延驍一頓,麵色染上異常。
眾人見狀,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一些人麵露幸災樂禍之色,等著看定北侯夫婦的反應。
一些人則微微皺眉,覺得此舉在宮宴上實在不妥。
“此事不過是一場誤會,本侯與夫人之間夫妻情深,那些無端的傳言不可輕信。”陸延驍說。
那武將卻不依不饒,嗤笑道:“是嗎,本將記得當時那事可是鬨得沸沸揚揚啊,聽說定北侯後來還將那女子納為妾室了,這便是定北侯說的夫妻情深啊,哈哈哈。”
話語裡的嘲諷之意恨不得貼到陸延驍臉上。
陸延驍氣惱不已,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實是對方說的是事實,他也確實納了於馨兒為妾。
陸延驍攥緊手中酒杯,牙齒緊咬。
離桑回頭,平靜的說:“這位將軍怕是有所不知,當初之事確實是一場誤會,如今早已解開,我與侯爺夫妻一心,侯爺會納那女子為妾,也是我所授意的。”
“隻因那姑娘在京中無依無靠,又與侯爺傳過一些謠言,壞了名聲,便隻好將她納為妾室。”
她不是關心陸延驍,而是這個場合,她與陸延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必須站出來解圍。
那武將聽了離桑的話,冷哼一聲,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今日除夕佳宴,諸愛卿吃好喝好,陸夫人,你也回去坐著吧。”
皇上適時開口,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局麵。
眾人紛紛應和,氣氛又漸漸恢複了些許熱鬨。
離桑也道謝,重新回到座位坐好。
柳夫人向她投來一個關切的眼神,離桑回以淺笑,表示自己無礙。
而另一邊的陸延驍則是眸光複雜的看著離桑。
他萬萬沒想到方才離桑會那樣說。
但似乎,也隻有那樣說,才能讓外人無話可說。
這一刻,他再次對離桑升起愧疚之意。
想到自己當初為了於馨兒將她告上公堂,還揚言要進宮請旨休了她,隻覺自己混賬至極。
離桑不知陸延驍的心思,但能感受到他的眼神。
離桑隻淡淡瞥了一眼,便移開視線,重新看向中間的歌舞表演。
宴會繼續,大臣們推杯換盞,皇上和皇後,及眾嬪妃們也麵帶微笑地看著場下熱鬨的景象,時而相互交談,互敬一杯。
宴會進行到一半,皇後微微側頭與皇上低語幾句後,微笑著開口提議道:“今日除夕宮宴,各家的小姐們皆是才情出眾,不如讓各位小姐上場表演一番,也為這宴會增添幾分雅趣。”
眾人紛紛應和,各家小姐們有的麵露喜色,躍躍欲試,有的則略顯緊張,低頭不語。
這是每年宮宴都會有的流程,倒也不稀奇。
有心表演的早幾個月便開始準備才藝,想要一展風采,不想表演的則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表演倒也不是強製的,隻是若能在此一鳴驚人,往後便是數不儘的好處。
例如媒婆踏破門檻,亦或更甚的,被哪位皇子王爺看上,那便是一躍踏入皇家了,因此大部分貴女還是想要表演的。
“光表演有什麼意思,不如眾姐妹們都拿出一些東西來做彩頭,也好給各家小姐們一點鼓勵。”皇後旁邊的女子開口說。
看位置與穿著打扮,想來是位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