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驍瞳孔睜大,起身來到擔架旁,一把掀開蓋著臉的布。
張大人和張夫人也都瞪著眼睛看著。
隻是當布掀開的那一刻,他們都被嚇到了。
“啊!”
張夫人驚呼一聲,差點嚇暈過去,旋即便是一陣陣反胃。
饒是陸延驍見慣了屍山血海,也被驚了一下。
隻見此人已經死去,但他的整張臉模糊不清,有刀疤,還有流膿的水泡,上麵一條條蛆蟲蠕動著,啃食著。
“這是那車夫?”陸延驍驚疑的問。
於馨兒點頭:“是啊延驍哥哥,他還穿著我們侯府下人的衣裳呢。”
“可是他不是出城了嗎,怎麼會在城北的破廟?”陸延驍又問。
他派出去的人還一直在外麵找呢。
於馨兒道:“我們大家都以為他出城了,其實他根本沒有,他受了張家人的指使,把三小姐拉至城外,自己則回來複命,卻不想被張家殺人滅口,成了如今這般。”
張夫人一聽她這話,也顧不得反胃了,厲聲怒吼:“你胡說,我們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指使他,還殺人滅口!”
“那他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張家的東西?”於馨兒平靜的問。
說著她從屍體的衣袖下拿出一個荷包,遞給陸延驍。
“延驍哥哥,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我查過,正是那張家管家的。”
陸延驍接過,仔細看了一下,赫然在上麵看見一個名字。
劉苔。
“你們張府的管家可是叫劉苔?”他看向張大人問。
張大人愣住,麵色驚疑不定。
看他這反應,陸延驍便知是的了。
他將荷包怒扔到張大人身上,冷笑:“張大人,你們真是好大的算計呀,將我妹妹害成這般,如今竟還想讓我納你們女兒為妾?”
張大人撿起那荷包,看了一眼,果然是他張府管家的。
張大人的臉色一時間變得難看不已。
“侯爺,這不可能,先不說此人到底是不是那車夫,就算是,我們為何要指使他害三小姐?”
張夫人也反應過來了,生氣解釋道:“就是啊,要說是為了我家思雅出氣,可三小姐被拉至城外的時候,我們都還不知道她們在雅茗軒發生的事呢。”
陸延驍一頓,心下遲疑。
“那這個荷包又怎麼解釋?”他問。
張大人道:“一個荷包能說明什麼,萬一是有人從我張府管家身上偷的呢?”
於馨兒嗤笑:“你們張府管家的東西這麼好偷的嗎?”
張大人臉色霎時變得更難看。
“無論如何,納妾一事暫且作罷,若真是你們指使的這車夫,將靜怡害成那樣,本侯不可能還納你們的女兒!”陸延驍沉著聲音道。
張大人和張夫人均是頓住,還想再說什麼,陸延驍卻已經讓人送客。
“侯爺,事情還未弄清,你就這般妄下定論,難道我們張府就活該白白受了這委屈嗎?”
張大人也不悅了,起身沉著臉質問。
陸延驍冷哼道:“事實真相如何,本侯自會調查,但在結果出來之前,本侯不可能納你們的女兒。”
“送客!”
不等張大人再說什麼,他又一聲厲喝,管家態度強硬的將張家夫婦送了出去。
出了侯府的張大人氣得直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