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霞看他不願意說,也不追問了,站起身來。
“好,那我先回去了啊,你有什麼事,或者銀錢不夠的話就去府裡找夫人。”
“好。”
吳山點頭,將紅霞送了出去。
紅霞離開後,吳山獨自一人站在醫館後院,心中五味雜陳。
他望著天空,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可能一直在欺騙自己。
就在遇見紅霞之前,他都還在選擇相信於馨兒。
可,從紅霞的話語中,他越發覺得於馨兒所說的跳崖後被帶到侯府的經曆漏洞百出。
如果她是清醒著到侯府的,那她所說的那一切便不攻自破。
吳山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為自己的輕信和心軟感到憤怒。
更為父母的遭遇感到痛心。
吳山眸子越來越冷。
他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於馨兒,他要為父母討回公道,也要讓於馨兒為她的謊言和欺騙付出代價。
……
紅霞回到侯府,先是跟離桑複命,旋即,才把吳山的異常告訴了離桑。
“夫人,奴婢去的時候,看見吳山剛從外麵回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奴婢出來後,還跟其他人打聽了一下,說是吳山跟一個女子離開的,那女子還懷著身孕。”
紅霞被吳山送出來後,等吳山回去後院,自己又折返回了醫館,跟裡麵的學徒打聽了一下。
離桑挑眉,目露疑惑:“懷著身孕的女子?”
她第一反應竟是於馨兒。
紅霞點頭:“嗯嗯,是的,聽說當時吳山叫了一聲於蘭,然後追出來,跟那女子拉扯了一下,方才離開,奴婢覺得應該是去人少的地方說話去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紅霞努著嘴,滿臉不解,旋即想起什麼,又道:“哦對了夫人,奴婢跟吳山說完您吩咐的事後,吳山大哥還跟奴婢打聽了於姨娘。”
離桑眸子微眯:“打聽於姨娘?他打聽於姨娘做什麼?”
紅霞搖頭:“不知道呀,就問了一些於姨娘是如何進侯府的,進侯府時是昏迷的還是清醒的。”
離桑聞言,突然想起之前於馨兒冤枉吳山一事。
當時吳山說的事,他隻是在前院遇見了於馨兒,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於馨兒是長相,於馨兒就跑了。
沒過多久於馨兒便冤枉吳山調戲了她。
當時她沒多想,隻當於馨兒是知道吳山是她帶進府的,故意找茬惡心她。
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於蘭?於馨兒?
這兩個人,有什麼關聯?
看來,下次吳山來,得好好問問他了。
正思索間,一個下人急匆匆跑進來。
“夫人,不好了,花園那邊出事了。”
離桑眉頭蹙起,沉聲問:“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