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靜月願意接受你,抬你進門做妾,已是她最大的讓步了,你也莫要揪著不放,不然再鬨下去,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老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雲舒,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打壓威脅。
雲舒悠然抬頭,淚花閃爍,麵露屈辱。
她直視著老夫人,聲音微微顫抖卻帶著一絲倔強道:“老夫人,民女自問從未主動勾搭過莊公子,民女與他相識,也隻是機緣巧合之下的一場緣分,民女雖身處低微之地,卻也知曉禮義廉恥,今日遭此橫禍,民女本就是受害者,如今卻要被這般指責,民女實在是冤屈。”
她轉頭看向莊翰,眼中滿是委屈與苦笑。
“莊公子,你深知我是怎樣的人,既然她們說我勾引你,那從今往後,你我便不要在往來了罷。”
她痛心疾首,轉身欲走。
莊翰忙拉住她,心疼道:“你沒有勾引我,都是我主動找你的。”
旋即他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今日之事本就是靜月的錯,雲舒是無辜的,她不應該承受這些無端的指責和汙蔑,她從未勾引過我,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尊重她,莫要再說那些羞辱的話了。”
老夫人臉色鐵青,她沒想到莊翰會如此直白地維護雲舒。
“莊翰,你彆忘了,靜月才是你的妻子,她是侯府大小姐,你是侯府的姑爺,你的行為關乎侯府的聲譽,你怎能如此偏袒這個女子?”
老夫人試圖用侯府這個身份地位來威壓莊翰,讓他清醒過來。
然莊翰既然能說出那些話,便是做好了帶著雲舒離開侯府的準備,因此他全然不懼,依舊堅定道:
“老夫人,小婿這不是偏袒,隻是實事求是罷了。”
“今日之事是靜月不對在先,小婿也知道你們把我與雲舒叫回來是為了什麼,你們口口聲聲說抬她做妾,不過是想要她揭過今日之事罷了,卻還要做出一副施舍的模樣。”
“她不同意,您便說那些話來羞辱她,可曾想過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如何經得起這般羞辱?”
老夫人:“???”
瘋了瘋了!
莊翰竟然為了雲舒那個賤人,這麼跟她這個嶽母說話?
老夫人氣臉色鐵青,渾身顫抖。
離桑看老夫人氣得恨不得背過氣去,唇角勾了勾。
她輕咳一聲,勸慰道:“老夫人,您先彆動氣,姑爺也是一時心急,言語上可能有些過激了,大家都是為了解決問題,何必鬨得如此不愉快呢。”
繼而又轉頭看向莊翰,無奈勸說:“姑爺,您的心情我們理解,雲舒姑娘受了委屈,我們也心疼,但老夫人畢竟是長輩,您這樣說話,實是有些不妥。”
莊翰微微皺眉,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可能有些衝了,但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雲舒受委屈。
“我並非有意冒犯老夫人,隻是希望能給雲舒一個公道,她本無辜,不該承受這些。”
離桑頷首,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