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情況複雜?那李夫人不妨說說,到底是怎樣的複雜,能讓你冒用身份,還打著我的名號在外行事?”離桑道。
文心立刻抹淚哭泣“夫人有所不知,妾身與那李府少爺數年前便已相識,並且兩情相悅,然因妾身份低微,尚書大人和尚書夫人不同意妾入尚書府,妾之所以自稱是您朋友,也是因為太想與您結交了,真的沒旁的意思。”
她說得情真意切,在場眾人都差點相信了。
離桑冷笑一聲“李……罷了,叫你李夫人似乎不太合適,便暫且叫你一聲文娘子吧,文娘子,你口口聲聲說想與本夫人結交,卻打著本夫人的名號在此作威作福,這便是你的結交方式嗎?”
文心啞然。
看離桑那冰冷的神色,她心中一抖,忙認錯道“夫人,是我豬油蒙了心,我給您賠罪,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離桑眼中滿是厭惡“賠罪?賠罪有用的話,要官府做什麼?”
“文娘子,今日是本夫人第一次聽見,便給你個警告,日後你若在打著本夫人的名號欺壓旁人,就休怪本夫人不客氣。”
“還有,本夫人也在此說一句,你這樣的人,本夫人不屑與你結交。”
話罷,她便拉著柳如煙離開。
“如煙妹妹,我們換一家看吧。”
柳如煙自不會多說,她皺眉不悅的看了眼文心,便同離桑一起離開的。
這讓端著首飾出來的夥計傻愣在原地,再看現場情況不對,忙問發生了什麼。
當得知是文心大原因,把人柳如煙和離桑氣走的後,他惱怒極了。
那可是相府大小姐,大顧客呀!
就這麼走了?
夥計恨恨的瞪著文心。
其他客人也都譏諷的看著文心。
文心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埋著頭,灰溜溜的走了。
然她剛走出首飾鋪沒一會兒,就被幾個人拉進了一輛馬車。
離桑和柳如煙走出首飾鋪後,柳如煙方才問“離姐姐,剛才那位文娘子,就是那日你看見的那個,跟靈韻郡主的新婚丈夫在一起那個?”
離桑點頭“嗯,是她。”
“那她剛才說前幾日送侯府兩位小少爺回去?”柳如煙麵露疑惑。
離桑輕笑一聲,把之前的事同她說了。
比如陸靜月聽了於馨兒的攛掇,買藥害她,最後自食惡果,後來興許反應過來了,去找於馨兒算帳,導致於馨兒早產,然後她們一家被陸延驍趕了出去。
柳如煙聽完這些,隻覺不可置信,但又覺沒什麼新鮮。
果隻能說,哪家後宅裡都有陰私,都不消停。
“所以她說的送侯府兩位小少爺回去,就是陸靜月的兩個兒子?”她問。
“嗯,當時那兩孩子估計是想回侯府,結果不認識路,在街上遇見她,就被她送回來了。”離桑道。
柳如煙聽著,回想起剛才看見文心的場景,一時沒辦法說服自己,文心是真的好心將人送回。
“罷了,不管她是真的出於好心,還是彆有用心,以後咱們離她遠點便是。”柳如煙道。
頓了下,想起剛才離桑說,陸靜月就是去香芸閣買的那種不乾淨的藥,想要害她,結果自食惡果了。
一時她也沒了去逛香芸閣的想法。
兩人逛了幾家鋪子,買了些心儀的胭脂首飾,便準備回了。
另一邊,文心被押上馬車,心中滿是驚恐。
她想問抓她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她,卻無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