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是心中腹誹,不會說出來。
一旦說出來,自己就徹底喪失主動,成了李元青的工具人。
其實黃克有想過完全撇開李元青,自己拍出來,到時候榮譽加身,旁人又不會在意。這種事藝術界乾的多了,把學生作品改一刀當做自己作品參加展覽,把彆人的畫作換個顏色參與評選,甚至包括論文造假,這個年代誰能管?誰又管的到?
但是殘存的良知告訴他,這麼做是不對的。
可是對藝術的追求,對榮譽的渴望,把他的欲望和野心都調動了起來,他隻能一遍又一遍打李元青的電話,催促他儘快拍攝。
李元青想拍嗎?
那是當然,這種短片成本不高,一旦拍好去參加電影節,獲得榮譽,自己在這個圈子裡就有了基本的資曆。
但現在不行,因為自己忙不過來了。
小說、專輯、藝考。
每一項都馬虎不得,所以短片必須得放一放。而且,在李元青最初的設想裡,那部短片瞄準的目標是戛納電影節,時間上還很充裕。
並且,黃克隻是北電畢業生,分量不夠,隻有等自己藝考之後,搭上北電老師的線,才可以啟動項目。
李元青對黃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終壓下他的衝動,給他一個可以確定的期限,明年三月之前一定拍攝完畢,一定請他參與到項目中。
黃克消停了。
李元青走回會客室,正好到了法務的麵試時間。
來麵試法務的是一個男生,名叫袁昊,個子乾瘦,神色拘謹,一看就知道是個新手,社會經驗不足。
劉如梅畢竟是長輩,年歲沉澱的氣場,袁昊都有點應付不過來,說話結結巴巴。
明明腦子已經想到了該怎麼回答,結果表現得差強人意。
李元青之所以注意到他,主要是他的反應。老媽剛問出一個法律問題,他那雙眼睛就亮了起來,然後興奮的開始回答,結果回答到一半,因為邏輯不夠強,虎頭蛇尾。
有能力,但不善表達。
這種人去當律師可太吃虧了。
袁昊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優劣勢,所以才想著來應聘私人團隊的法務,接觸的人少,專門對接特定案例就行。
最終,李元青留下了他的聯係方式,承諾三天內一定給他答複。
待他走後。
“兒子,你不會是同情他才想聘用他吧?其他崗位都還好,沒能力培養培養也能用,可是法務不一樣,沒經驗沒能力,真遇到事情兩眼一抹黑。聽媽的,花點高價請專業律師。”
李元青也不是非要唱反調,主要是他真的認為對方是人才,不希望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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