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幾歲的孩子是誰,郝仁傑當然認識。
那是胡錦繡的兒子。
更是郝仁傑能獨霸胡錦繡,卻不用擔心會遭到她反噬的唯一根本。
前些天時。
總是心驚肉跳的郝仁傑,為了加快踢走李南征的進程,更為了一旦事發,就能甩脫責任等等原因。
他特意讓郝仁貴,把孩子送到了燕京,交給了比任何人都痛恨李南征的隋君瑤!
可是現在。
這個孩子,怎麼會在胡錦繡的手裡?
“我和仁貴,都被那個小寡婦騙了。”
“她根本不恨李南征!”
“她和仁貴合作,純粹是李南征的意思,隻為能救出這個孩子。”
“我卻讓仁貴把這個孩子,主動送到了她的手裡。”
“她得到這個孩子後,立即控製住了仁貴。”
“現在,仁貴肯定在秦宮的手裡!”
“李南征也正是從仁貴的嘴裡,知道了我的全部罪行後,才夥同顏子畫策劃了今天針對我的毒計。”
“胡錦繡看到她的兒子後,馬上就背叛了我。”
“她和李南征、秦宮暗中合作給我設套。”
“賤人!”
“讓仁貴主動去燕京,找那個小寡婦合作!絕對是我此生,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這一刻的郝仁傑,從沒有過的聰明。
電光火石之間,就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心中嘶吼時,眼前發黑,雙膝發軟。
“胡錦繡。”
顏子畫看著胡錦繡,聲音溫和的說“郝仁傑說李南征,強行了你。並且,他掌握了李南征強行你的鐵證。你現場給縣市領導,如實講述這件事。”
“好的,顏縣。”
胡錦繡欠身點頭,說“其實我和李鄉長,根本沒有任何的齷齪關係。我給郝仁傑的證據,錄音是演戲。衣服,是郝仁貴的。李鄉長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為了讓郝仁傑誤以為,他還有希望!在這個希望的促使下,他會主動說出,他犯下的某些罪行。簡單地來說,李鄉長利用了郝仁傑的卑鄙人性。”
足足半小時。
胡錦繡才把她為了跳出火坑,暗中給李南征打電話,求他幫自己的全過程,講述了一遍。
最後。
胡錦繡抬起滿是淚水的臉。
指著始終傻呆呆的嶽雲鵬,咬牙嘶聲尖叫“當初郝仁貴把我丈夫,活生生地打死後!就是他,親自負責的那件案子!說我丈夫死於意外,並在當晚就要了我。”
現場所有人——
看著嶽雲鵬的眼裡,全都是憤怒和厭惡“他得有多麼的混蛋,才能利用手裡的權力,來庇護郝家兄弟?並在人家丈夫剛被害死的當晚,就要了這個可憐的女人?”
傻呆呆的嶽雲鵬,沒有絲毫的反應。
“畜牲,我呸。”
顏子畫最看不慣這種人了,快步走到嶽雲鵬的麵前,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後,又吐了他一口口水。
嶽雲鵬不以為然,唾麵自乾!
顏子畫又看向了郝仁傑,冷聲問“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
那會兒還瘋狗般垂死掙紮的郝仁傑,這會兒徹底的看透了紅塵。
站都站不住了。
“好了,把他們帶走。”
王副書記覺得差不多了,和張副局低聲協商片刻後,抬手一揮。
嶽雲鵬和郝仁傑,現在都失去了走路的功能。
就像死狗那樣,被人架著胳膊,拖出了會議室。
“秦宮同誌。”
市局來的張副局,對秦宮說“你派人先把郝仁傑,帶去長青縣局,我親自審問。你協助市局的同誌,用最快的速度,抓捕幫郝家兄弟為非作歹的所有爪牙。”
“是。”
秦宮抬手敬禮,轉身快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