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瑾今天先是被人圍攻,極度驚恐中嚇出了一身冷汗。
去了薛琴家裡後,又被她拎著水桶澆了個落湯雞。
返回縣城的路上,更被李南征踹了個滿嘴泥。
這對一個酷愛乾淨的女人來說,那是無法忍受的。
純粹是本能反應。
蕭雪瑾走進臥室內後,就讓那尊白玉凝脂,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她打開衣櫃,正準備拿出浴袍去洗浴間洗澡時,門就被砰地踹開。
“啊!”
嚇得蕭雪瑾劇烈哆嗦著,失聲驚叫中,慌忙轉身回頭看去。
然後。
她和破門而入的李南征,相隔也就兩米之遙,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再也不動一下!
蕭雪瑾呆了——
即便她為顏子峰生了個女兒,可顏子峰直到現在,都“沒有資格”欣賞下這尊白玉。
這是因為蕭雪瑾從小,就接受非常保守的教育,晚上辦事時必須熄燈。
反正有些事,在黑暗中也能完成。
現在,這尊白玉卻被男人看到了。
李南征傻了——
話說在那張畫皮的逼迫、在瑤婊的精心謀劃中,李南征也不是沒見識的人!
可是。
無論是畫皮還是瑤婊,即便身材再美,卻也無法和生過孩子,徹底熟透了的蕭雪瑾相比。
那視覺衝擊力,毀滅性是相當牛逼的。
好人,哪兒能承受得住?
這一傻一呆,就這樣瞪大眼看著對方,也不知過了多久。
才被窗外隱隱傳來的一聲車笛,給驚醒。
“你,你出去!”
蕭雪瑾再次哆嗦了下,慌忙抬手環抱,垂首顫聲:“你,你流鼻血了。”
啊?
我又流鼻血了?
不會不會不會吧?
我可是被畫皮給調教出來的高手,怎麼能受傷呢?
李南征抬手擦了把鼻子,轉身快步出門。
蕭雪瑾說的沒錯,他確實流鼻血了。
在洗手間內用涼水洗過臉,揪了點衛生紙堵住鼻孔後,李南征坐在了客廳沙發上。
隨手端起案幾上的蓋被,裡麵有涼開水。
咕噔咯噔的喝完後,李南征的感覺才好了很多。
“瑤婊讓流鼻血,是因為她在跳舞。”
“蕭雪瑾可是傻傻的站在那兒,木樁子似的動都沒動一下,我怎麼也能流鼻血呢?”
“是我太沒出息了,還是血液裡有病?”
李南征忽然有些怕——
蕭雪瑾則是沒臉見人!
彆看她在薛家村時,能主動抱著他的胳膊,賤嗖嗖的喊南征哥哥。
卻依舊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在燈光下,被人欣賞的“殘酷”現實。
不過。
醜媳婦終究難免見公婆。
足足半小時後,澡都不敢洗的蕭雪瑾,才穿著整齊的低著頭,默默地走了出來。
咳。
李南征乾咳了一聲,看著坐在他對麵的蕭雪瑾:“那個啥,我不是故意的。”
蕭雪瑾依舊低著頭,回道:“你就是故意的。”
李南征——
蕭雪瑾又說:“不過,不過你有權利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