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李南征睡了後,隋君瑤就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隻說那篇稿子的事,卻沒提昨晚差點被擄走的事。
因為她不想讓父親,在這個颶風驟起的關鍵時期,再為她的個人問題操心。
可是今晚——
隋君瑤知道了自己,竟然被某些人當作了可隨便犧牲的誘餌!
這不但是對她自身的羞辱,更是對她發誓要用生命來支撐的李家,最大的羞辱。
她絕不會放過,因為她沒有靠山就把她當作誘餌、計劃開始後,可執行者卻不到位的那些人。
車輪滾滾中。
坐在車後座的隋元廣,聽隋君瑤說出這件事後,臉上先後有震驚、埋怨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不可思議什麼?有人把我女兒當作了誘餌)和憤怒等神色,一一閃現。
開車的鐵衛,和坐在副駕上的小陳。
雖然看不見隋元廣的臉色,卻能清晰感受到車內的氣場,不斷發生的變化。
他們都屏住了呼吸,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
“瑤瑤,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來安排。”
隋元廣語氣平靜:“我會讓某些人知道,隋君瑤是有娘生,有爹疼的孩子!”
幾分鐘後,隋元廣才放下了電話。
他再次看向了車窗外。
對麵駛來的車子,車燈透過車窗打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
忽明忽暗中——
天色就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次日清晨的四點五十五分。
四點半起來的李南征,十分鐘洗漱完畢,十分鐘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
他在吃飯時,隋君瑤在院子裡拿著掃把掃地。
看著女人,眼圈有些發黑的李南征,目光複雜的點上了一根煙。
她就是掃個地而已!
有必要把嘴唇塗的這樣紅,穿的這樣清涼,儘顯她姣美的葫蘆形身材?
電話響了。
秦宮來電:“還有五分鐘,我就抵達你家門口。”
“好,我馬上出去。”
李南征結束通話時,隋君瑤走了進來:“秦宮來了?”
“嗯。”
李南征站起來:“她挺準時的,說五點走就五點走。”
“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記住我的話,先彆開機。這時候保持沉默,最好。”
隋君瑤囑咐了一句後,就像發現了什麼那樣。
看著李南征的眼睛,滿臉的不解,更關心的問:“你怎麼有黑眼圈?昨晚沒睡好?是不是因為離家久了,家裡就睡不習慣了?”
李南征——
拿起公文包,快步走向門口,回答說:“太多的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咯咯。
踩著小拖鞋追出來的隋君瑤,輕笑了聲,悄聲問:“不會是因為昨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等著我給你跳舞。你等呀等的,卻始終沒等到吧?”
李南征——
老臉一紅,加快了腳步:“彆胡說。”
隋君瑤是在胡說嗎?
不是。
可謂是一語中的!
這個女人在和李南征徹底的攤牌、前晚看到那個結婚證、隨後又“曆經生死”後,可算是看開了。
關鍵是她一個電話,就讓李南征連夜奔波千裡回家,讓她更有信心了。
於是就對李南征,施展了小手段。
先是突兀的告訴李南征,說晚上要跳舞。
無論李南征是否反對,或者是厭惡這件事,都會下意識的等待,鈴兒響叮當。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清晨都沒等到。
他就會不可避免的失落。
也就等於瑤婊把一粒小小的種子,悄悄種進了他的心裡:“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