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蕭雪銘一呆。
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連忙問:“白足,你說什麼呢?”
“我說。”
江瓔珞語氣平靜:“如你所願!今晚,我愛上了彆的男人。”
蕭雪銘重複以前發下的毒誓,讓江瓔珞心兒劇痛時,乾脆把“可能”兩個字去掉了。
啊!?
蕭雪銘的雙眼猛地瞪大。
眼珠子幾乎從眼眶裡瞪了出來,眼前陣陣地發黑,再也無法站立,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床沿上。
知妻莫若夫。
蕭雪銘很清楚,就算砍掉江瓔珞的那雙白足,她也不會在這件事上開玩笑。
她說她今晚,愛上了一個男人。
那麼就是她真的在今晚,愛上了一個男人!
“不,不可能。”
蕭雪銘渾身顫抖著,聲音嘶啞的低吼:“白足,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你怎麼會拋棄我,背叛我們的山盟海誓,去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江瓔珞沒說話。
卻能真切感受到,在她親口對丈夫說出那句話後,全身心的忽然放鬆。
就像始終套在脖子上的無形枷鎖,被拿走了。
“你說話啊。”
蕭雪銘就像瀕死的野獸,咆哮:“白足,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哎。
江瓔珞歎了口氣,嬌柔輕聲:“雪銘,你要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祖母給我們最後一次機會時,你親口對我發誓!你如果再吸,就讓我成為彆人的禁臠!可你,依舊在吸。你的毒誓,應驗了。”
蕭雪銘——
單薄的身軀,犯了癲癇那樣的哆嗦。
如果是彆的事,蕭雪銘絕對會雙眼一翻,昏厥過去。
可這件事嘛,彆說是裝昏了,就算是真昏,他也不敢昏!
他的眼珠子,慢慢地通紅:“白足,那個男人,是誰?”
“他今年,今年五十六歲她和李南征的年齡總和),算是個半截老頭子。”
江瓔珞左腳輕拍著水麵,夢囈般地說:“他是做餐飲生意的。”
半截老頭子?
做生意的商販?
就這樣一個連給我提鞋資格都沒有的男人,奪走了我老婆!?
蕭雪銘隻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徹底的崩塌。
江瓔珞繼續說:“我和他在一起時,會覺得很放鬆。不用勸他不要去吸毒,更不用擔心他在哪天,會因吸毒猝死。他也絕不會要求我,去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
“白、江瓔珞!”
蕭雪銘顫抖著,第一次稱呼妻子的全名。
臉色猙獰:“你,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愛上了一個,下作的商販,還是個半截老頭子?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賤?”
下賤——
蕭雪銘在說出這個詞彙時,隻感覺心好痛。
痛的無法呼吸!
“我下賤?嗬嗬,隨你怎麼說吧。”
江瓔珞嬌笑了聲。
再說話時,聲音明顯冷淡:“他確實是個半截老頭子。但他相當的有力氣!能輕鬆的,把一隻百斤的大白羊抱起來,按在案板上遞刀子!他比你,強壯了太多!說句實在話,我看著他那身肌肉,就會忍不住的流口水。”
蕭雪銘——
他抬起顫抖的左臂,低頭看去。
就這樣一雙麻杆似的胳膊,能抱起嬌軀看上去纖瘦,實則很有肉肉的江瓔珞嗎?
不能!
“我知道,我說對你徹底失望的話,會被你覺得,這是我在為出軌找借口。如果你非得這樣想,那我也認了。”
江瓔珞冷靜地說:“總之,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我是仔細考慮過的。”
嗬嗬。
臉色猙獰的蕭雪銘,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就像一把無形的尖刀,狠狠刺向江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