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蕭雪裙說出“我要把李南征據為己有”的話,又讓自己給她想個辦法後,老領導懵了。
咳。
老半天。
知道很多事的老領導,才乾咳一聲。
問:“裙裙啊,天下好男人千千萬,何必非得在這棵樹上吊死呢?我隻是從15年前,帶你入行的老領導。可我,不是撮合婚姻的月老啊。我哪兒有辦法,幫你搞定一個和你、和你家發生多次矛盾的家夥?”
“老領導,我真的很感激您,還記得我已經在這行,乾了十五年了。”
蕭雪裙低聲說:“這十五年來,直接或者間接死在我手上的人,有多少個?其中又有多少個無辜的,卻必須得死的人!?您可知道,我為什麼晚上不敢睡覺?因為晚上我怕。怕那些死在我手裡的人,會來找我。”
老領導沒說話。
“老領導,您很清楚我踏進這一行的初衷,就是希望我能成為蕭家的保護神!”
“為此。從我踏入這一行的那一天起,我就必須得遠離蕭家,成為蕭家的不孝女,成為燕京的笑柄。成為一個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在刀尖上行走的人。”
“萬幸的是,我成功了。”
蕭雪裙的聲音裡,多了些許的沙啞。
電話那邊的老領導,始終沒說話。
蕭雪裙問:“老領導,您還記得我和您說過,我喜歡一個男人的事嗎?”
“你說過。”
老領導輕聲說:“那個男人,就是韋傾。”
嗬嗬。
蕭雪裙嗤笑了下,又問:“那您知道,我現在為什麼不喜歡男人,隻喜歡女人了嗎?”
老領導——
沉默半晌,才說:“死在你手裡的人太多,你的心態扭曲。”
“對。”
蕭雪裙把那雙腳擱在了案幾上
點上了一根煙:“但我為了蕭家,我必須得把自己掰過來!重新,喜歡男人。而且這個男人,得對我蕭家有大用處。除了李南征之外,其他人都不行。因為。”
她重重吐出了一口煙霧。
淡淡地說:“江瓔珞,愛上了他。”
啊!?
電話那邊的老領導,大驚。
“我唯有嫁給李南征,才能獲得韋傾的‘友誼’。才能把江瓔珞留在蕭家,才能確保我蕭家不倒!”
蕭雪裙左拳攥緊,啞聲說:“老領導,我到死都不會忘記!我大姐為了蕭家,不得不嫁給那個醜逼時的痛苦!不會忘記我媽臨終前,輕撫著我的臉頰,對我說要強大起來!保護大姐,保護蕭家不再任人宰割的遺言。所以我入行,我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為國殺人無數!”
電話那邊的老領導沉默。
“我是正月初一的生日,再過幾天就年滿31歲了比蕭雪銘大一歲,比江瓔珞小兩歲,卻依舊是她的二姑姐)。31歲的單身老女人,等再過幾年,我可能連孩子也生不出來了。”
蕭雪裙語氣低沉:“我必須得在我還能產出,高質量嬰兒的年紀,嫁給李南征,拴住他。”
哎。
老領導輕聲歎了口氣:“你想讓我,或者讓韋傾親自出麵,給你和李南征說媒。也就是說,要讓李南征知道,你是我軍情上尉。即便當前吃喝賭在夜場,也是個好女孩,配得上他。”
對!
蕭雪裙乾脆的點頭。
“裙裙,你肩負的重擔太重要了!除了我之外,沒誰知道你是軍情上尉。”
老領導再次沉默很久。
才說:“尤其你在刀尖上走了那麼多年,終於成為新紅色之後。你的擔子,不僅僅是拒敵於門外,更是要努力掌控美杜莎的海量資源,為我所用!裙裙,抱歉。你,我,都擔不起哪怕一絲絲的風險。”
蕭雪裙的眼眸裡,迅速浮上了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