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水杯一口悶，潤潤喊話都喊啞了的嗓子。
然後開始接電話——
“我聽說你們錦繡鄉，今天發年終獎了？”
顏子畫的語氣不善：“而且，還是發了很多很多？”
李南征回答：“是啊，是發年終獎了，發了很多很多。”
“你這樣做，有沒有注意過影響？昂！”
顏子畫訓斥道：“讓其它鄉鎮怎麼看？其它鄉鎮的乾部，又會怎麼想？”
“我們錦繡鄉乾部冒著酷暑、頂著刺骨寒風，披星戴月的忙活時，其它鄉鎮在做什麼？”
李南征理直氣壯的反駁：“我們通過自己勤勞的雙手，摔成八瓣的汗珠子，創造出了可喜的財富！難道不是為了多拿點獎金，讓自己過個肥年嗎？難道我們為了其它鄉鎮的感受，就隻加班加點的乾活，不拿錢？”
顏子畫——
厲聲說：“彆忘了，你也是縣領導！你有責任和義務，去考慮全縣，而不是隻有錦繡鄉。”
“請問顏書記。”
李南征頂嘴：“我這個縣領導，能直接乾涉其它鄉鎮的工作嗎？”
顏子畫——
不等她說什麼，李南征就搶先說：“行了，行了。我明白您的意思。那個什麼，我們錦繡鄉無償捐贈給縣大院的福利，幾輛箱貨快要到了，你親自簽收下。哦，對了。押車過去的孫磊，還帶去了十萬塊的現金。這筆錢，顏書記您自己看著辦。”
哢嚓。
堵住那個娘們的嘴後，李南征直接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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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知根知底的關係了，誰還不知道她打電話來發火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從錦繡鄉這邊撈點好處，發給她心目中的先進單位和個人？
“韋妝！”
李南征衝門外喊了一嗓子。
小狗腿屁顛屁顛的跑進來。
“給縣局捐贈的福利車，出發了沒有？”
李南征問：“還有，單獨給清中斌帶上的那份禮，都準備好了嗎？”
“報告李書記。”
韋妝脆生生的回答：“縣局的董副局，親自帶隊來開走了那輛車！幾分鐘之前，清副縣不請自來，還帶著他老婆，搶走了兩份福利。”
李南征——
怒聲問：“怎麼是兩份？”
韋妝回答：“還有您那份！清副縣說，他受苦幫您消化。”
李南征——
揮手讓妝妝離開時，電話又響了。
江瓔珞來電，嬌柔的聲音很嚴肅：“我聽說你們錦繡鄉，今天大發獎金、福利了？就算你必須大發福利，為什麼要如此的大張旗鼓？這樣，會引起嚴重的不良影響。”
“江市。”
李南征皺眉，說：“錦繡鄉全體乾部們的辛苦，配得上這些！這是鼓舞、激勵乾部的好事，當然得大張旗鼓！我們發下的每一分錢，都是光明正大的驕傲，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江市——
沉默半晌，輕咳一聲：“咳，你什麼時候回京過春節？”
“後天中午，已經安排好了。”
李南征隨口說著，點上了一根煙：“即便再怎麼忙，我也得在除夕夜，陪著爺爺說說話。”
江瓔珞又問：“那你什麼時候，返回錦繡鄉呢？”
“初四到初六，我都值班。”
李南征說：“初三晚上，我就返回錦繡鄉。”
“真巧！”
江瓔珞說：“我也是後天中午走，初三晚上返回青山。一起唄？”
在待客區那邊收拾被子的小齊，默默拿出江市的日程安排表，看了眼。
上麵清楚的記著——
“江市明晚八點回京、除夕晚上八點返回青山值班、初三早上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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