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蕭雪裙接到眼線的彙報後,秀眉猛地抖動了下。
隨即淡淡地說:“嗯,我知道了。你繼續工作。一定要注意,彆被發現。”
在她打電話時,本來情緒就不高的蕭老等人,也都閉上了嘴巴。
悶頭吸煙,或者端著酒杯慢慢地品。
實話實說——
蕭雪瑾的老死不相往來也好,還是江瓔珞的過年不回家,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打也罷,蕭家自身的實力就算有損,也不是太大。
影響卻是極壞的!
蕭雪瑾是蕭家能度過毀滅危機,東山再起在當今的功臣。
江瓔珞則是被很多人,視為了蕭家三十年後的家主,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現在,她們對蕭家的態度,卻是如此的鮮明。
環伺的各方勢力、追隨蕭家的骨乾們,會怎麼想?
隻會想到“大廈將傾”此類的詞彙。
一個家族或者勢力,連最重要的核心成員都留不住,還會有誰會死心塌地的追隨?
“我蕭家這次迎來大廈將傾的危機,都是因為這個廢物啊。”
蕭老大也看向了半死不活的蕭雪銘,暗中咒罵時,恨不得拿把刀,把他剁成狗肉之醬!
“爺爺。”
蕭雪裙說話的聲音,打破了酒宴上的沉寂:“江瓔珞已經回到了燕京。就在剛才,她站在江家胡同口,當眾和前去江家做客的李南征,握手寒暄。”
什麼?
蕭老等人一下子愣住。
除夕前夕,蕭老曾經親自給江瓔珞打電話,詢問她啥時候回家過年。
江瓔珞告訴他說,今年春節她值班,得年初三之後才能回家。
今天才大年初二啊!
江瓔珞不但悄悄出現在了燕京,而且還在江家胡同口,親自迎接去江家做客的李南征,更是當眾和他握手。
這算什麼?
這又代表了什麼!?
“哈,哈哈!我早就說那個賤人,和李南征暗中有一腿,你們還不相信。”
躺坐在特製輪椅上的蕭雪銘,忽然發出了刺耳的笑聲:“現在相信了吧?今天是啥日子去?今天應該是我去江家做客!可代替我去的,卻是那條喪家之犬!江瓔珞那個賤人,更是當眾和他握手!這又代表著什麼啊?哈,哈哈!這代表著江家要換女婿咯。”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蕭老大舉起酒杯,猛地摔在了地上。
“爸!我的手腳都被剁掉不說,腦袋上也戴上了帽子!我都慘到這種地步了,難道說說都不行了嗎?”
蕭雪銘猛地坐直了腰板。
臉色猙獰的吼道:“以前,我說那個賤人,背著我和李南征狼狽為奸,你們不信!現在呢?鐵一般的事實,就擺在這兒!你們,難道還不信?還要剝奪,我說話的權力?還要自己蒙著眼睛,不想看到殘忍的真相?隻知道對我一個可憐的受害者,發脾氣!?”
蕭老大——
看著可憐的受害者,腮幫子不住地突突,目光痛苦。
自從被韋傾剁掉手足後,蕭雪銘再也無法品嘗那醉人的滋味之後,整個人的精神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
起碼消瘦的雙頰上,看出了一點肉。
怒吼時的聲音,中氣十足。
這樣的體格,才勉強承受快步走過去的蕭雪裙,狠狠甩給他的兩個大電光。
兩個電光下去後,蕭雪銘一下子不吼了。
蕭雪裙俯視著他,輕聲說:“雪銘,你把原本很精彩的人生,活成了一個笑話!你,還有臉活著嗎?要不要我幫你一把,讓你毫無痛苦的,悄然離開這個世界?”
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可看著蕭雪銘的眸光,卻是異常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