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內,李南征隻想把被宮宮鎖定、蕭老二是同誌的無能狂怒,都化作無儘的動力,通過某種方式撒出來。
全然忘記了代替他,去老錢家赴宴的妝妝。
現在她卻來叫門了!
而且明顯是喝大了狀態。
“這麼晚了,她喝醉了後不去睡覺,卻來找我。這是要耍酒瘋?”
李南征看向門外,罵了句該死的小狗腿。
顏子畫則嚇得一哆嗦,本能地要鑽桌子底。
“你先躲在臥室內,她隨時都可能會翻牆進來。”
李南征趕緊攔住她,把她推進臥室裡後,才快步出門。
哎。
也不知道為啥,腿有點軟。
特像在老家過春節的那幾天,肯定是因為被妝妝半夜鬼叫門行為,給氣的。
“三更半夜的不去睡覺,來我家乾啥呢?”
李南征走到門後,衝門外低聲嗬斥。
“開,開門!趕緊的,呃。”
在妝妝不住拍門催促中,李南征罵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你喝了這麼多,半夜來我家。如果被人看到,影響不好。你不要臉,我還得要臉呢。”
“切!虛偽的狗賊,狗賊叔叔。”
妝妝嗤之以鼻:“真以為我不知道顏那個誰,早在幾個小時之前,就來你找你鬼混了?開門讓我進去,我要和你說說心裡話。”
李南征——
畫皮妖趁夜前來錦繡鄉送溫暖的行蹤,儘在妝妝的掌握之中啊。
他都懷疑,某個娘們徹底放縱的媚態,妝妝都可能看到了。
“趕緊滾,我可不想讓你吐我一身。你如果翻牆進來,我就打電話報警,說你入室搶劫。到時候,看你丟不丟人。”
果斷威脅了下妝妝,李南征不再理睬她,轉身回到客廳內,關門反鎖。
四個小時高強度的同時,滿腹的鬱悶煙消雲散,情緒安寧。
看了眼關著門的臥室,李南征從案幾下拿出了紙筆。
看在畫皮妖今晚特懂事的份上,李南征決定把“便民服務大廳”這塊蛋糕,分給她一塊。
既能幫她出風頭成績),還能有效服務於廣大群眾,可謂是一舉兩得。
吱呀一聲。
穿戴整齊的顏子畫,悄悄從臥室內探出小腦袋,剛要說什麼。
就聽埋頭奮筆疾書的李南征說:“彆說話,彆打攪我。給我泡茶,過來坐下。”
“搞什麼呢?”
顏子畫心中好奇,卻也乖巧的幫他泡茶。
坐在他身邊後,順勢架起二郎腿,小皮鞋調皮的輕踢著,左手托腮看向了信紙。
漸漸地——
那隻小皮鞋不再作妖,托腮看著信紙的畫皮妖,雙眸中浮上了驚訝的神色。
那顆還在粉紅海洋中蕩漾的心兒,也迅速摒棄了一切雜念,態度很認真。
客廳內很靜。
唯有蜂窩煤爐子上的水壺,發出了輕微、尖細的叫聲。
門外的夜空內,不時騰空的煙花,也隨著孩子們的入睡,徹底消失在了墨藍色的夜空中。
那隻叫門的小嬌憨,也應該在夢鄉中徘徊了吧?
當——
當鐘擺敲響淩晨一點的鐘聲時,李南征也終於寫到了最後。
這是一份《便民服務大廳的想法》的建議推廣書。
詳細介紹了服務大廳的工作性質、組成架構、運營模式等等。
建議人的署名,是李南征、顏子畫。
“哎,手腕都酸了。”
李南征放下鋼筆後,活動了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