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郝美琴是個嬌嗲嗲的女人,手勁竟然很大。
這一巴掌,抽的那叫一個狠!
直接把宋士明給抽的一個趔趄,嘴角竟然有血絲滲出。
站在旁邊的白玉亮見狀,嚇得一哆嗦,看著他媽的眼裡,帶有了明顯的忌憚。
由此可見白玉亮平時在家裡,沒少被郝美琴給教訓。
宋士明抬手捂住嘴角後退時,也恰好看到白玉亮的眼神,心中頓時明了。
這個家真正的主人,看來並不是白玉亮那個混社會的老爸,而是這個貴婦人般的郝美琴啊。
白玉亮的老爸白雲海,隻是郝美琴的“黑手套”兼丈夫!
白雲海通過各種手段,從紡三搞到的工程、廢舊機器、關係進廠乃至吃空餉的名額等等業務,極有可能都是遵從郝美琴的命令去做事。
“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
“夫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對你很滿意,嗬嗬。”
被狠狠抽了耳光的宋士明,再次打量起了郝美琴,那眼神就像一頭朝天啊嗷啊嗷叫的叫驢,看到了意中驢那樣,相當的深情。
“滾!”
郝美琴嬌叱一聲,彎腰隨手拿起果盤中的一個蘋果,狠狠砸了過來。
宋士明抬手接住,嗬嗬一笑轉身就走。
白玉亮有些傻。
他被宋士明給震懾住,聽了一路的“言傳身教”後,就以為小宋是個相當牛逼的人。
可如此牛逼的一個人,尤其是紡三工作小組的成員,登門拜訪後卻被他媽給一個耳光,抽走了。
打小就在紡三家屬區這邊混,實在沒啥見識的白玉亮,徹底懵逼。
等宋士明走後,他才走到郝美琴的麵前,小心翼翼的說:“媽,他可是紡三工作組的人。你。”
啪!
白玉亮剛說到這兒,就被郝美琴一個耳光,給抽的腦袋轉圈。
罵道:“廢物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和你那個傻逼爹一個吊樣,表麵看上去挺唬人的,實則紙老虎一隻。他是紡三工作組的人怎麼了?一個扯著虎皮當大旗的小官僚罷了,這就能把你唬住?老娘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彆隨便帶人回家!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滾出去。”
隨著郝美琴的斥罵,白玉亮慌忙轉身,夾著尾巴的跑了。
“什麼玩意。”
郝美琴又罵了句,坐下來架起二郎腿,拿出了香煙。
呼——
一口青煙冒出來後,郝美琴的臉上浮上了不安、擔憂。
智者有雲:“每一個高貴漂亮的女人背後,都站著一個男人。”
尤其是在紡三家屬區這個小“王國”中,郝美琴的背後,如果沒有牛逼的男人,也不會被人稱為“美姨”那麼多年。
站在郝美琴背後的牛逼男人、簡稱逼男,絕不是她丈夫白雲山。
一個是七年前就去世的父親,第三紡織廠的廠長。
一個是去年年底,東窗事發的青山副市徐某人。
郝父對郝美琴的幫助有多大,那就不多說了。
單說徐某人。
六年前的某天,徐某人來紡三視察工作時,那時候在紡三擔任營銷處長的郝美琴,全程作陪。
陪著陪著就陪到了床上——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原本隨著父親的去世,在紡三地位岌岌可危的郝美琴,漸漸成為了讓紡三廠長胡得利見了後,也得喊一聲“美姨”的美姨。
美姨逆水行舟後,索性跳出了紡三,躲在了幕後。
她驅使繡花枕頭般的丈夫,開始了“勤勞致富”的發家之旅。
隻要是能賺錢的行業,不管是幾毛錢的夏季降溫飲品,還是采購上百萬的機器,白雲海都能橫插一腳!
“有徐某人這個靠山在,能插手紡三所有賺錢的行業,換誰誰都能暴富的。”
額頭傷口開始結疤的宋士明,站在李南征的辦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