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賀蘭都督反倒是渴望“身”上人,是李南征了。
因為如果是他的話,事情還能可控。
可如果賀蘭都督的“身”上人,是彆人呢?
這個人有可能是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有可能是滿臉橫肉的莽夫!
甚至有可能是好幾個人!!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人或者說是好幾個人)竟然躲在暗中,從關外跟蹤她來到了青山。
那麼這個人或者說是好幾個人),極有可能來自東北。
畢竟李南征也好,還是韋頃也罷,都不知道賀蘭都督敢悄悄入關的。
這一點從李南征敢帶著韋妝,晚上跑來萬山縣看花燈時,被陳曉鋼等人輕鬆綁走,就能判斷得出。
這個人或者說是好幾個人),不但可能來自東北,還有可能是東北道上的大哥。
隻要他他們)用留影威脅賀蘭都督,就能得到數之不儘資源。
更讓賀蘭都督驚恐的是——
除非她拽著他他們)一起去死!
要不然。
陳商王古米五大超級豪門之一的古家、實際掌權人,就隻能成為他他們)的玩物!!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賀蘭都督在年初六那天吃虧後,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悄悄親自帶人來青山,報複李南征的報應。
她能不恨自己嗎?
可這有什麼用呢?
孩子死了知道奶了,鼻涕流嘴裡了知道甩了。
晚了啊晚了。
“不行,我不能驚慌,我得先撤離這邊。”
再次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後,賀蘭都督迅速冷靜了下來。
強忍著疼痛,飛快的穿戴整齊。
把那張紙疊好收起來,慢慢地下車。
呼。
她昂首幾個深呼吸後,就看到了張誌等人。
他們都滿臉驚恐的樣子,直挺挺跪在數十米外的麥田裡。
嚓,嚓嚓。
賀蘭都督用力咬著唇,踩著凍僵了的麥苗,艱難的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俯視著這些人——
片刻後,啞聲說:“先離開現場,去青山。”
“是。”
張誌等人慌忙答應,紛紛爬了起來。
一個半小時後。
青山一家不起眼的酒店內。
賀蘭都督坐在沙發上,張誌等人奴才般,再次直挺挺跪在了她的麵前。
“陳曉鋼,你先說。”
賀蘭都督有些發顫的手,哆哆嗦嗦的點上了一根煙。
“我和您結束通話後,就帶著李南征繞道,趕去了約定的地點。”
代號青蛙的陳曉鋼,顫聲說:“我和剛子蛤蟆)抬著李南征,走到箱貨麵前時,一切正常。我們納悶狗子倆人鬆鼠),為什麼不在車前等待時。駕駛室的門開了!我們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黑影撲出來,就昏了過去。”
“等我們醒來時,已經被綁起來、堵住嘴巴在排水溝內了。天即將蒙蒙亮時,我們又被打昏。第二次醒過來時,身上的繩子不見了。從始至終,我們都沒看到是誰,打昏了我們。那個人,就像一個鬼。”
他說完後,狗子倆人開始說。
也絕對是實話實說,遭遇和陳曉鋼倆人差不多。
始終沒看到是誰打昏了他們,也是昏了兩次。
但他們兩個人和陳曉鋼、張誌三個人,是被分開放在了排水溝內。
拿著礦泉水瓶去喂豬的張誌,在西伯利亞算得上有名號的狠人!
一手格鬥本領,能打十多個普通的壯小夥。
卻同樣沒看清,究竟是誰把他給打昏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