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臉白淨、衣領也清洗過的李南征,抬手按著額頭上的創可貼,來到了待客區。
“你,沒事了吧?”
商初夏可不敢問李南征,剛才是不是裝死,再次道歉:“對不起啊,我那會兒確實衝動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
“不用去醫院了。”
李南征擺了擺手,很隨意的樣子:“你給我一萬塊的營養費,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走出這扇門後,就會對人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在了門框上。”
商初夏——
終於忍不住的問:“你剛才,是不是裝死?”
她以為李南征會發怒,說不定還會罵她。
誰料這小子卻點點頭,特光棍的樣子說:“是啊,我就是裝死。彆說是一個破茶杯了,就算你拿一塊半頭磚砸我!我也會順勢給你展示下,什麼叫鐵頭功。”
商初夏——
暴走,噌地站起來。
低聲尖叫:“姓李的,你混蛋!你用這種卑劣的方式,騙走了我的初吻!你給我等著!我絕對,輕饒不了你。”
李南征卻架起了二郎腿。
看著渾身哆嗦,臉色漲紅的商初夏。
微微冷笑:“你的無能狂怒,能解釋你可以用茶杯砸下屬的野蠻行為?你的初吻對我來說,和往我嘴裡直接吐口水,沒什麼區彆!勸你先冷靜下來,好好權衡下是一萬塊的營養費重要,還是你的形象更重要。”
商初夏——
氣的用力咬住了嘴唇,慌忙架起了二郎腿。
幾乎費儘九牛二虎之力,她才確保即將崩潰的大堤,抗住了洶湧的洪水。
“我明明另辟蹊徑,救活了第三紡織廠。你不但沒有覺得我是個天才,還始終鄙視我。更當著我的麵,罵我是用了下流手段。”
李南征點上一根煙:“商初夏,我讓你自己說,你罵我對不對?”
“我,我。”
商初夏隻能連說幾個我,彆的卻說不出來。
“我態度很端正的向你彙報工作,你卻罵我。”
李南征又說:“那我回罵拴條狗在這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可你卻受不了,對我動粗!你既然敢動手,我就必須得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商初夏沒說話。
“我敢說,被我嚇壞了後,你會牢牢的記住這次教訓。並在以後的工作中,最大限度的避免類似事情發生。這對你來說,是一筆寶貴的財富。更是我不惜用鮮血,來給你上了生動的一課。”
李南征恬不知恥的說:“讓你拿一萬塊的學費,應該不多吧?你如果不給!那好,我馬上報警,向市領導如實彙報你的野蠻行為。”
“你,你真夠卑鄙的。”
商初夏抬手,哆哆嗦嗦的指著他。
“少囉嗦,趕緊的給錢!”
李南征拿起座機話筒:“我倒計時一分鐘。一分鐘內看不到一萬塊,咱們縣局見。”
商初夏——
短短三十六秒後,一疊鈔票就重重的,砸在了李南征的懷裡。
她抬手指著門外:“滾!你現在就給我滾。”
李南征再次拿起話筒,撥號後厲聲說:“董援朝嗎?我是李南征!我現在。”
砰。
一隻小手伸過來,猛地奪走了話筒,哢嚓扣在了座機上。
“鑒於你的認錯態度不真誠,並再次辱罵我特指商初夏讓他滾)的行為,我決定再索要一萬塊的精神損失費。”
李南征拿出了自己的電話,獰笑:“商初夏,你可以不給!但你野蠻虐待下屬的醜陋嘴臉!在天黑之前,勢必會傳遍大江南北。”
商初夏——
忽然很想哭!
明明是這個臭流氓,裝死騙走了她的初吻,她怎麼還得賠償他兩萬塊呢?
“李南征!你——”
不得不再次把一萬塊的現金,砸在李南征的懷裡後,商初夏再次指著門口!
親和的微笑:“請你,現在就離開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