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東家屬院的一號住宅。
剛回來的隋元廣,看著小兒子架著二郎腿,大爺般坐在沙發上的樣子,就本能的瞪眼,要訓斥他坐沒坐相。
“停。”
隋唐立即抬手:“爸!我昨晚舍生忘死,勇救慕容千絕,為天東立下了汗馬功勞,在家擺擺譜應該不過為吧?”
隋元廣——
看了眼在廚房內,和妻子一起包水餃的韋寧,冷哼一聲,坐在了沙發上。
隋唐立即狗腿的爬起來,給老頭子泡茶,敬煙。
然後開始當麵彙報,他是怎麼“舍身搜救”慕容千絕的全過程。
這次他可不敢吹噓了。
絕對是實話實說,以免誤導老頭子的思路。
隋元廣並沒有因兒子的吹噓,就對他瞪眼啥的。
隻是在聽完後,皺眉:“你說是南嬌集團的副總王海,在公司北邊發現了逃走的慕容千絕,及時打電話通知了你。你馬上給李南征打電話時,他的電話沒人接。”
“對。”
隋唐舉手發誓:“如果我撒謊,那就讓宋士明全家死光光。”
隋元廣——
懶得理睬他的胡說八道,隻是淡淡地說:“但根據青山市局的同誌,在慕容千絕傍晚醒來時的調查記錄表明,她昨晚根本沒逃下過車子。”
嗯?
隋唐頓時愣住。
“即便她的神誌不清,可依舊能確定,她是被裝在麻袋內帶出改造室的。”
隋元廣看了眼走出廚房的韋寧,繼續說:“慕容千絕說,等她被放出麻袋,剛被綁在路邊的樹上,你和小寧就趕到了。”
“這,這不會吧?”
隋唐和韋寧迅速對望了眼,吃吃的問:“如果,如果她從沒有逃出來過。那麼昨晚王海在南嬌集團北邊看到的那個女人,又是誰?總不能鬨鬼了吧?”
隋元廣沒說話,隻是端起茶杯喝水。
“不是鬨鬼。”
韋寧雙手環抱,在沙發前走了幾圈後,抬頭說:“如果慕容千絕沒記錯的話,那麼就是王海根本沒看到那輛車,沒看到那個求救的女人!這一切,都是李南征在暗中安排的。”
啥?
隋唐更呆。
隋元廣卻用讚許的目光,看了眼韋寧。
“也就是說,李南征早就知道慕容千絕,昨晚會被人帶出改造室。”
“知道她會被送到哪兒,因此他安排王海在某個時間段,給你打電話。”
“或者乾脆說,這一切都是李南征在幕後操縱。既能救出慕容千絕,還能送功勞給小唐。”
韋寧看向了隋元廣,語氣慎重:“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證明他和美杜莎的關係,不一般。”
隋唐猛地打了個冷顫。
他根本不敢相信,李南征會和畜生組織的關係,不一般。
“然後呢?”
隋元廣放下茶杯,又問韋寧。
“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我二叔安排的。”
韋寧秀眉皺起:“總之,該怎麼拯救慕容千絕的行動中,她能不能被及時發現,才是重點。也是這個行動計劃中,唯一無法彌補的破綻。因此慕容千絕的筆錄,必須得嚴加保密。”
“嗯。”
隋元廣看著韋寧的眼裡,全都是欣慰:“本次行動的破綻,我在回家之前已經補上了。無論怎麼說,吳鹿的落網對於美杜莎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他又看向了隋唐。
岔開了話題:“小唐,你的功勞跑不了!你雖然是我兒子,但我這次舉賢不避親。萬山縣的宣傳工作,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