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好像做了個夢。
一個很長很不真實、很荒唐更可怕,偏偏是殘酷現實的夢。
在夢中——
她看到了從小就疼她、愛她的媽媽。
她們一起接受那些“高級”的技術培訓。
樸俞婧在想什麼,她不知道。
但她總是在被烙上黑奴的思想印記時,歇斯底裡的反對。
因為她的靈魂告訴她,她的心裡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李南征!
為此,李妙真在夢中挨了很多打。
哪怕樸俞婧哭著勸她改變思想,李妙真依舊沒有屈服!!
培訓她的幾個女人,確定她絕不會改變思想後,也隻能退而求其次,對她說隻要聽話和樸俞婧,學習聯手技術,就不讓她去當黑奴。
李妙真這才乖巧了下來,無條件接受聯手技術指導。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內,李妙真隻要是睡著就會做夢,夢到李南征。
但每次夢醒後,她都會遭受殘酷的失望打擊。
這次呢?
李妙真逐漸聚焦的眸光,呆呆看著李南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抬起不斷顫抖的右手,聲音沙啞:“求,求求您!不要,不要離開我的夢。我願意在夢中,死在您的懷中。”
“這不是夢。”
李南征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這是現實。”
是啊。
這是現實。
如果不是夜風撲麵,滿天的繁星閃爍,遠處那對小嬌憨正在丟東西遛狗玩,關鍵是身上還有他的味道!
樸俞婧根本不敢相信,她被偉大的主人,從噩夢中拯救了出來。
以後——
她想去哪兒逛街,就去哪兒逛街。
她再也不用接受無休止的訓練,總是被關在小屋子裡,暢想可以在陽光下,翩翩起舞的自由。
有哭聲,從背後的屋子裡傳來。
那是驚喜到極致的哭聲!
哭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嚎啕痛哭。
滴答。
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坐在台階上雙手抱膝、眸光貪婪遠眺夜空的樸俞婧的下巴,落在了地上。
終於。
李南征牽著李妙真的手,走出了屋子。
情緒可算是穩定下來,關鍵是被扭轉“跪族”思想的李妙真,也穿著一身藍色工裝。
看到淚眸閃爍的母親後,李妙真掙開李南征的手,猛地撲在了她的懷裡。
重獲新生的泡菜雙媚,抱頭痛哭。
遠處。
最見不得彆人哭,自詡為當世第一心軟王者的大嫂,淚漣漣的樣子對妝妝伸出了雙手:“來,抱抱!我們和她們比一下,誰哭的更慘。”
妝妝——
輕拍著趴在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嫂,真想大吼一聲:“媽!我勸你做人要善良。”
“妝妝,你怎麼不哭?”
大嫂抬起頭,不滿的嗬斥。
妝妝——
抬頭乾嚎:“媽!你死的好慘啊。”
李南征快步走過來。
也不管哪個是大嫂,哪個是妝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