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的怒吼聲,很是刺耳。
就連在前麵開車的舒婷,都聽到了。
心中不解:“慕容海對婉姨發怒,怎麼會喊她姓陳的?”
“舒婷,停車。”
感覺耳膜都快被震破了的李太婉,本能地把電話從耳邊拿開。
舒婷立即把車子靠邊。
車子剛停下,李太婉就開門下車,信步走到了路邊的玉米田裡。
這塊地的小麥最早收割後,套種的玉米,剛剛冒出嫩芽。
“慕容海,你什麼意思?”
李太婉走出幾十米後,才把電話放在耳邊,冷冷地問。
“我是什麼意思?哈。”
慕容海氣極反笑:“賤貨!你在外和男人鬼混,我不管。可你為什麼針對商初夏?你可知道你在青山欺負了商初夏後,商家把怒火發在了我的頭上?你親爹前幾天來找我時,給我的承諾,被商家給剝奪了!”
怒了。
慕容海是真怒了。
憤怒好像黃河水,滔滔不絕從天上來。
以羞辱詞彙為主的洪流,徹底淹沒了李太婉。
洪流中的李太婉,巋然不動。
隻等慕容海罵累了,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她的唇角才勾起一抹冷笑:“慕容海。麻煩你動動腦子,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不是商家早就想找機會,搞你們。他們怎麼可能借助,我‘欺負’商初夏的這件小事,對你們下手?”
慕容海——
“就你,也有臉罵我?”
李太婉來勁了:“千絕遭遇不幸,命大被救出來之後。你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哪怕為了應付外人的眼光,來青山看她一眼!我想,陳家也不會對你們這樣的態度吧?我賤貨?嗬嗬!實話告訴你,我還就是個賤貨了!現在每晚不被玩,就難受。可那又怎麼樣?有本事你來啊!”
慕容海——
“我隻是在工作上,和商初夏發生了矛盾。”
“這是很正常的事!”
“商家遷怒於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如果真把自己當做一個男人,那就在被商家打了一拳後,打回去。”
“而不是把怒火,對準一個給你當了多年尊嚴擋箭牌的女人。”
“慕容海!我警告你!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能被你無視的女人了。”
李太婉語氣陰森。
紅唇裡發出了毒蛇吐信子時,才會有的嘶嘶聲:“現在的李太婉,姓陳名碧落!你敢對我呲牙,我就敢讓人給你打掉!不信,你他媽的給我試試。”
慕容海——
被李太婉狠狠威脅過後,腦子清醒了很多。
也終於認識到了一個,相當殘酷的現實。
李太婉再也不是以往那個,被他視為家庭保姆的“妻子”了。
這個善於隱忍的女人,現在有了讓慕容海必須得仰視的靠山!
如果慕容海真對她做什麼,下場絕對好不了。
“安心做好你的‘丈夫’工作,好好配合我。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李太婉語氣變緩:“畢竟,我們都在一個院子裡,客串了26年的夫妻。哪怕你把我當保姆,可如果沒有慕容家,我這些年來也不會衣食無憂。”
哼。
慕容海在那邊輕哼一聲。
問:“他是誰?你能告訴我嗎?放心,我不會因此打擊他。我就想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獲得陳老的認可。”
“我不會告訴你,他是誰。”
李太婉淡淡地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他比你年輕,英俊。關鍵是,他心裡隻有我自己。每次我們在一起時,他恨不得死在我身上。我也愛他,寵他。甚至,你可以把我視為他的禁臠。”
慕容海——
這些年來,他雖然把李太婉當作了保姆來對待。
卻也知道這個娘們,有多麼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