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都看到了。”
舒婷看了眼李太婉,聲音有些發顫的回答。
那圖那樣的邪惡媚惑,那字那樣的下流粗鄙,卻偏偏出現在羊脂美玉上,舒婷想看不到都不行啊。
要不是親眼所見——
就算是打死舒婷,她都不敢相信在人前那樣“神聖高貴”的李太婉,身上會藏有這種東西。
“你怎麼想的?”
李太婉屈指彈了彈煙灰,再次詢問。
她的語氣平和,就像平時和舒婷隨口聊天那樣,沒有絲毫的戾氣啊,殺意啥的。
舒婷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確實。
彆說是舒婷了,就算換成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回答李太婉的這個問題。
“沒事,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李太婉拿過了備用的套裙:“唯有你說心裡話,對我沒有絲毫的隱瞞。我才能做出選擇。”
啥選擇?
選擇是讓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的舒婷,是繼續活下去,還是死!
儘管舒婷救了她,但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或者說身為李太婉的貼身保鏢,在她遭遇危險時,舍命救她本來就是舒婷的使命。
要不然——
舒婷憑什麼拿那麼高的薪酬,她的父母兄妹憑什麼在姑蘇,擁有讓普通人羨慕的工作?
其實。
從成為專業保鏢的那一刻起,在合同期內,舒婷的命就已經賣給了雇主。
舒婷心裡很清楚。
呼。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抬頭看著李太婉。
實話實說:“我沒想到您這樣的人物,竟然也會做這種事。在我的潛意識內,所謂大哥的禁臠,才會攜帶這東西。但您和他,嗯。我始終以為,你們就算不再是敵人,您也是需要他尊敬、不得褻瀆的慕容少奶奶。”
嗬嗬。
換衣服的李太婉,無法控製的冷笑了下。
眸光中浮上怨毒之色,恨聲說:“狗屁的慕容少奶奶!在他眼裡,我就是個隨便打罵的奴婢。單獨相處時,我連坐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得跪著!像奴婢那樣的跪著,伺候他吃飯,腆著臉的和他說話,絞儘腦汁的討好他。”
舒婷——
自以為明白了什麼。
立即問:“您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的手裡?他為了控製您才在您的屁、不!是在您身上,留下了如此邪惡,更粗鄙下流的東西?您能告訴我,是什麼東西嗎?我可以想方設法的,把東西奪回來。必要時可以。”
可以什麼?
舒婷說到這兒時,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她可不是為了討好李太婉,才這樣說。
而是心裡確實這樣的!
她真要出手做掉那個家夥,那麼她也必死無疑,而且還不能連累李太婉。
舒婷很清楚。
自己真那樣死去後,慕容家會給她的父母家人,足夠的“撫恤金”。
職業保鏢為雇主丟命後,家人都會得到豐厚的報酬,這是業內的鐵律。
如果慕容家不這樣做,那麼以後都沒哪個人,願意為他們賣命的。
因此舒婷根本不擔心,自己為李太婉死後,慕容家會苛對她的家人。
“我確實有東西,被他偷走了。至於是什麼東西,稍後我再告訴你。”
迅速換好衣服的李太婉,用毛巾擦著秀發。
忽然岔開了話題:“如果你是男人,在看到那圖那字後,會是什麼反應?”
啊?
舒婷有些不適應,李太婉談話的思維跳躍性。
愣了下,又認真的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