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畫。
儘管是白綢卻已泛黃,證明仿舊水平還算及格。
這幅畫是誰畫的?
李太婉根本不關心這些,看到畫上的“光光仕女”,先是一呆,隨即雙頰緋紅。
啐道:“我呸!嘴上罵我不要臉,卻偷畫我的果像。”
她能肯定,這幅畫就是少爺昨晚帶來,又偷偷留在她家的。
畢竟昨晚送他離開後,李太婉就關門落鎖,一覺到天亮從沒有出去過,也沒誰來過。
況且除了口是心非的少爺之外——
還有誰敢畫她的光光像,並留在她家?
關鍵是畫像的右上角,明確無誤的寫著:“青山李氏太婉夫人。”
“該死的小畜生——”
“不!是該死的少爺,這是要明確無誤的把我收到李家,當如夫人之類。”
“看來他在把我拋棄後,才知道我的好。”
“昨天傍晚在單位,他還假惺惺的不想來家裡。”
“是真不想來嗎?我看是來了後,就不想走吧?”
“要不然,他怎麼會提前畫好我的光光像,隨身攜帶呢?”
“虛偽的少爺,真是惡心!”
“昨晚你直接采住我的頭發,直接來真格的。我除了假裝忍辱負重的配合之外,還能有什麼選擇?非得玩這套。”
“喲,這兒還有印章呢?”
“這小篆是唐?唐寅?”
“哈!明明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小流氓,卻學假冒唐伯虎,也真有你的。”
坐在沙發上的李太婉,激動的嬌軀輕顫。
雙眸放光,魔怔了那樣的喃喃自語。
隻為她終於知道自己,在少爺心中的地位了!
把秦宮宮取而代之的美夢,李太婉從沒有做過。
就算少爺無視世俗眼光,用八抬大轎把她娶回家,她也不會同意的。
因為她很清楚千絕的父親,是誰。
況且她的年齡,也大了他十幾歲。
把她當作“如夫人”最合適。
“不行!就算他用這幅畫來表達,要把我收入囊中的真情,我也不能如此輕鬆隨了他的意。”
“我可沒什麼虐喜好。”
“要想餘生不挨揍,還能被寵,就必須得死死的拿捏住他!讓他無法輕易得到,給他造成我隨時,都能永遠離開他的強大錯覺。”
她自語到這兒後,滿眼的睿智光澤。
也不著急去白雲鄉了。
反正今天是周六,她很久都沒歇過班了。
她謹慎收好畫像,決定外出去書畫店內,買一些東西來自己裱起來。
掛在臥室床頭。
她換下了套裙工裝,換上了合體的連衣裙,拿出了櫃子下麵的一雙細高跟。
“嗯?”
“鞋子上,怎麼會有塵土?”
“我沒記得,我買來後穿過啊?”
“我買它來,放在這兒。就是準備討好少爺時,才會穿的。”
看著鞋子上的塵土,因格外高興才拿出來穿的李太婉,皺眉去想自己啥時候穿過。
算了。
想不起就想不起吧。
反正她必須得穿著這雙鞋子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