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李南征的電話響起來時,妝妝正在蠱惑他,找機會去南邊山裡仔細搜索一番,在月黑風高之夜,體驗一把摸金校尉的感覺。
她分析在南邊的某處古墓中,肯定有和大碗小媽的神秘存在。
要不然。
單身數十年,做夢都想擁有一個娘們的大貓,不可能在淩晨時,偶遇性感貌美,關鍵是隻穿一雙細高跟的大碗小媽,卻被活生生的嚇死。
儘管李南征不相信,李太婉會和至少百年之前的某古墓,有什麼聯係。
在聽妝妝這樣說後,他還是有點動心。
“舒婷來電話了。”
李南征看著月色下的南邊山巒,不知道在想什麼時,拿起了電話。
妝妝馬上閉嘴,趴在了李南征的肩膀上。
果然。
李南征剛接起電話,舒婷的聲音就傳來。
帶著緊張:“婉姨剛出去,就像往常那樣,隻穿著一雙細高跟。我這就跟出去,你在大貓被嚇死的地方等。你看到婉姨後,可千萬彆出聲。據說夢遊者受到驚嚇後,很可能會變成白癡。”
受舒婷的感染,李南征竟然也有些緊張。
低聲說:“我知道的。我就站在大貓死的這地方,不出聲,就看著她。你在她的後麵跟著,以免有夜行的人驚擾到她。”
呼。
結束和舒婷的通話後,李南征長長吐出一口氣,打開了車門。
對妝妝說:“你就藏在車裡,不要出聲。”
“明白。”
妝妝乖巧的點頭。
李南征忽然問:“夢遊的人,能說話嗎?”
啊?
我不知道啊。
我隻見過神經病,又沒遇到過夢遊者。
妝妝愣了下,如實回答。
夢遊的人在過程中,遇到什麼人或者事情時,會不會說話?
夢遊患者在過程中,是可以說話的。
這可能與大腦的刺激有關,就像正常人在做夢時,也能在夢中大吼大叫的。
區彆就是——
做夢的人很容易被喚醒,並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夢遊者在發作的過程中,即便和人說話,也很難被驚醒。
如果暴力驚醒她,則會出現“意識錯亂的記憶狀態”,分不清夢遊和現實,精神上出現嚴重的問題。
這也是醫生為什麼鄭重提醒患者家屬,在患者發作時,千萬不要和她說話的原因。
夢遊者不是不能說話,是清醒的人,最好不要和她主動說話!
“那你在車上等,千萬彆出聲。”
李南征再次囑咐了妝妝一句,下車輕輕關上了車門。
他走出樹蔭下,站在了月光下的土路上,先向那邊山巒處看去。
月色靜謐,山巒無聲。
偶爾有夜鳥的叫聲,從某個方位傳來。
土路的西邊、東邊都是玉米地。
玉米此時已經齊腰高,隨著夜風出來,葉子發出刷啦啦的響聲。
李南征又看向了縣城方向。
如水的月色下,能看出很遠,但終究不是白天的陽光。
白天人、物體是對外反光的,因此我們能一眼看到千米開外的人、物體。
晚上的物體,則是吸光。
月光再亮,也隻能看到百幾百米外。
砰,砰砰。
不知道為啥。
站在大貓死亡現場的李南征,看著北邊縣城方向時,心臟跳的很厲害。
就像你和隔壁老王媳婦約定,今晚淩晨兩點在野外的某處見麵,預感到她快要來了時的那種感覺。
沙沙。
來了!
當夜風忽然大了些,吹的玉米葉子唰唰作響時,李南征隱隱看到一道白影,漸漸出現在了視線內。
那種和隔壁老王媳婦半夜幽會的感覺,更甚。
心臟跳的越來越厲害,血液循環明顯的加速,呼吸都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