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病虎笑了笑,說道:“以前的戰友。我們以前都在部隊的,後來轉業回來,我就來局裡了。他去了化肥廠。”
原來如此。
這可是人生四大鐵,而且是最鐵的一種。
多少人,一輩子都忘不了戰友的情分。
戰友之間彼此扶持,但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是儘心儘力。
看來,這老莊家裡也不簡單。
要麼就是轉業的時候,位置不低。
否則不至於到化肥廠這麼大的廠子,還能擔任廠長。
顧雲陽也不打探什麼內情,隻是隨口問問,聊聊天。
一旁的顧寒平內心感慨。
他最多也就是和公社的郝書記說說話,心裡還挺忐忑的。
這侄子不愧是從帝都那種地方長大的。
雖然從小被那帝都顧家苦其心誌,勞其體膚。
可這見識就不差。
和那位何局,還有眼前的譚隊,都是侃侃而談,看起來,好像也是平等結交。
當然,顧寒平不知道,看起來是平等,實際上也不一定。
譚病虎的態度不錯,但也是顧雲陽比較識趣的緣故。
顧雲陽要是有什麼太過分的要求,譚病虎自然也不可能答應。
不過是隨手就能做到的事情。
加上顧雲陽還能提供好東西,是譚病虎還有老莊都拿不出來的好東西。
這屬於惠而不費的人情,譚病虎自然是做了這個順水人情了。
當然了,說是順水人情,但也是人家譚病虎擁有的。
換一個人來,你有好東西你也送不出去。
不一會,他們來到化肥廠門口。
譚病虎讓顧雲陽停下:“你們先在這裡等一會,我去喊老莊出來。咱們到國營酒樓去吃個早茶,到時候這東西讓他帶人帶走。”
頓了頓,譚病虎問道:“你信得過我吧?”
顧雲陽笑著擺手:“那肯定的,譚隊都信不過,我還能信誰?”
當即,顧雲陽把牛車停了,譚病虎從車上跳了下去,就朝著化肥廠去了。
他們停的這個地方,屬於大門旁邊的街道,可以看到對麵的大門。
不過門衛如果不出來,還真看不到他們這裡。
屬於盲點。
顧寒平有些奇怪:“怎麼不運過去?好幾百斤呢。”
老鄭頭他們都不說話,來了市區,他們還有點忐忑。
來到大地方,還是很不熟悉的地方,他們的內心都不踏實。
彆說現在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紀,很多人第一次到大城市,看到一些高樓大廈,不也沒有安全感麼?
很多人都不敢出遠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