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陽對此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值得驕傲的。
他本來也沒有把陳乾事放在心上,不過就是一個恃才傲物,覺得自己的才能並沒有得到足夠重視的人。
他覺得自己可以給周誌剛寫稿子,連郝書記都要來求他寫稿子。
所以有些傲。
但其實郝建設不要他寫稿子,也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就是陳乾事自己內心覺得自己這麼有才了,連公社的兩位大佬都要求他。
實際上,無論是周誌剛,還是郝建設,都沒把他放在心上。
周誌剛可能將他當做是羞辱郝建設的一個工具。
郝建設覺得陳乾事不識相,他一個公社老大,讓你寫一篇稿子,你居然敢不寫。
後麵,肯定會被郝建設針對的。
彆的不說,現在陳乾事其實在辦公室的處境也不好。
自從郝建設在公社雄起之後,其實辦公室的這些人,都不怎麼搭理陳乾事。
也就是陳乾事覺得自己很厲害,不屑於和這些人多說什麼。
明明是其他人孤立他,反而表現的好像他孤立其他人一樣。
他就是鶴立雞群,和這些人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顧雲陽之前就看在眼裡,此時更是感覺到了這一點。
他都有些覺得好笑了,這陳乾事怎麼會這麼驕傲?
收拾好東西,顧雲陽就直接下班了。
其他人和顧雲陽說了兩句,也不敢多說。
畢竟這位是真勇,和周誌剛這位老二針鋒相對起來。
他們可沒有這麼勇。
“他是注定了要走的人,我們可是還要在這裡上班的。”
“他也有本事,說的周書記沒有反駁的能力,咱們可沒那個本事。”
“他反正是不在這裡待太久,不用注意。可是咱們不行。”
這就是其他人在內心所說的話。
眼神交流,大家彼此都知道對方的想法。
這些人被陳乾事孤立,都已經鍛煉出了看彼此的眼神,就看出了他們的想法的能力。
陳乾事今天總覺得辦公室的這些人有些奇怪,特彆是他們的眼神。
“這些人是都當著我的麵開始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了?這些人開始當麵蛐蛐我了?”
陳乾事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總覺得彆人的眼神奇怪。
實則是自己內心心虛。
他很想強硬的問一句:“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到時候,我讓周書記責罰你們。”
但他不敢這麼說,他總覺得彆人的眼神很古怪。
當然了,這些人看陳乾事確實有些古怪。
顧雲陽可不知道綜合辦公室還發生了這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的。
他壓根不在意陳乾事,就好像天上的雄鷹,怎麼會在乎地上的小雞?
雙方都不在一個檔次上,顧雲陽甚至都沒把他放在心上。
如果陳乾事真的做了什麼惡心人的事情,那顧雲陽當場就給陳乾事一點不爽,當場就找回來了。
顧雲陽轉了一圈,去肉聯廠走了一圈,買了一副豬大骨。
和那位所謂的三叔顧寒斌說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