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頭一日,天下各門派參賽弟子儘數到達,法王寺一時更加熱鬨無比。
除一些大些的門派弟子被安排在寺院之中,其餘人等則全部都被安置在山下。
安羽凡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激動無比,他再一次來到青雲榜比賽之地,站在青雲榜榜單之下,瞧著上一屆上榜的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第一名,崔建成,乃中天殿通玄仙尊大弟子,本次因超過年齡不再參賽。
第二名第三名的人他都不認識,再往下陸續有天龍門各殿弟子,隻是大多都和崔建成一樣,馬上就要成為過眼雲煙。
第十六名,韓平,第十九名,安子榮,安羽凡看著這兩個名字,為他們高興不已,同時也羨慕不已。
不過在天龍門龍虎榜中,他已經擊敗了他們,本次他是以龍虎榜第一名的頭銜來的,第十九名的位置,並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他的目光最終又落在崔建成的名字上,天龍門龍虎榜第一,理所當然也該是青雲榜第一。
明月出海底,一朝開光曜。
安羽凡望著榜上的名字,胸中躊躇滿誌。
“羽凡——”忽然安子榮來找他。
安子榮從身後偷偷拿出一小壺酒,晃了晃,道:“你讓我好找,看我帶了什麼東西?”
安羽凡會心一笑,以前安子榮每次往北天殿看望他時,總會帶上這麼一小壺酒。
“可是,子榮,明天就要比賽了,今日隻怕不合適,若被掌門師伯和我師父知道了,你我怕都難逃責罰。”
“怕什麼!我們又不多飲!”安子榮毫不在意,“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師父和通無師叔怎會知道。”
“可是——”安羽凡還欲拒絕。
安子榮瞥一眼他腰間那把青龍寶劍,一絲妒恨一閃而過,板起臉道:“以前你可不這麼婆婆媽媽,怎麼,你得了青龍寶劍,竟瞧不起我了麼?”
“不是!不是!”安羽凡生怕他多疑,隻好同意。
安子榮拉著他來至一個偏僻之處,又從懷中掏出一隻燒雞,笑道:“這可是我特意下山買來的,連續幾日不能吃肉,饞也要饞死。”
安羽凡雖仍有疑慮,卻拗不過他,隻得陪他小酌幾口。
第二日,當太陽再次升起,青雲榜巨大的比賽場上早已是人山人海。
各派參賽弟子,加上聞訊而來看熱鬨的百姓,直有數千人之多,將整座山峰圍得水泄不通。
各門派都極力約束著門下弟子,巨大的比賽場上雖然摩肩接踵,倒也秩序井然。
風暖鶯嬌,露濃花重,天氣和煦,每個人臉上皆是喜氣洋洋。
青雲榜比試賽程與龍虎榜不同,共有三關,分兩天舉行。
觀試台上,法王寺方丈了塵大師、天龍門掌門通玄仙尊、天蒼派無極道人、蓬萊閣上官隱坐在最中間,了念、了緣兩位大師和通無、通靈兩位仙尊以及最近幾年逐漸聲名鵲起的西方太華派掌門彭霸天、南方謝羅宮掌門謝元清作為評判分坐左右。
其餘眾多門派掌門隻能於台下落座。
隨著一聲鐘鳴響徹長空,宣告比賽正式開始。
一位中年僧人走到台前,望著台下各門派掌門以及眾多參賽弟子,首先將台上眾位評判官一一介紹,然後又宣讀一遍比賽規則及注意事項。
宣讀完畢之後,他望向台上的了塵大師,了塵大師又望向通玄仙尊、無極道人和上官隱,三人皆點點頭,了塵大師便向那位中年僧人道:“時辰已到,開始吧。”
那中年僧人再次麵向台下眾弟子,手指著比賽場中央懸掛著的那口梵鐘,聲若洪鐘道:“第一關,鐘試。此梵鐘,又名招魂鐘,稍後眾弟子站立於梵鐘四周,經十聲鐘響之後,仍站立不倒者晉級下一關比賽。鐘響之時,若有不能承受者,可捂住雙耳坐於地上。千萬不要勉強,否則肺腑受傷,真元即毀。”
說罷他一揮手,有數名僧人站出來,引領大家依次走向那頂梵鐘四周,每人間隔半丈。
安羽凡本欲和安子榮站在一起,奈何他自從上到山上便一直緊緊跟在上官雲珂後麵。
這也不難理解,絕世佳人,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呢?不單是安子榮,天龍門、天蒼派所有男弟子也都極力向上官雲珂靠攏。
就是安羽凡自己,也忍不住時不時投去仰慕的目光。
眾弟子站定,一位高僧緩緩走到鐘前。
安羽凡站位靠前,他早已聽掌門師伯講過這口梵鐘能招魂攝魄,十分厲害,然此刻近距離瞧去,卻見其與寺院中其他梵鐘並無二致。
那位高僧環視眾人一周,而後悠悠道:“前台花發後台見,上界鐘聲下界聞。請眾位抱神守意,老衲就要敲響此鐘。”
安羽凡急忙神元歸舍,意守丹田。
那位高僧再次環視一周,緩緩拉起鐘杵,隻聽“當——”的一聲,安羽凡忽覺耳內一震,當即便感覺一陣目眩神迷。
這梵鐘本身便能招魂攝魄,此刻由這位高僧元力催動,更加搖山振嶽。
遠遠觀望的人群,無不將耳朵緊緊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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