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老奴就是。”
安羽凡向裡院望了一眼,心中略有些忐忑的道:“你們的少主上官姑娘,她隨我奔波多日,十分疲憊,想來還要再睡上幾個時辰。我有些事需要先去法王寺一趟,這段時間你不要喊她,隻讓她靜靜的睡個夠便是。隻待他自然醒來,你便把——”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你便把這封信交與她,並告訴她安心等我回來。”
餘伯接過信封,卻依然不明所以,“安公子,您這是要出去多長時間?為何不等著我家少主一起去呢?”
“這些日子她確實夠累了,就讓她多歇息一下吧。”安羽凡這樣牽強的解釋著。
他轉身欲去,剛邁出一步,卻又回頭囑咐道:“你一定記得不要打擾她,隻待她自然醒來再將這封信交與她即可。”
那餘伯見安羽凡一臉凝重,也不敢多問,隻得唯唯應諾,“好!好!老奴記下了!安羽凡辦完事還請早回來些,免得我家少主人擔心。”
安羽凡點點頭,而後絕塵而去。
這個時間,福星城外空無一人,就是城裡,也隻除了那幾家賣早餐的鋪子開始動了煙火,其餘之處皆是一片寂靜。
安羽凡不緊不慢,向著法王寺的方向,踽踽而行。
在他來到首山腳下之時,正好聽到半山腰的寺中傳來一道渾厚悠遠的鐘聲。
鐘聲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起,在空曠的山間不停的回蕩,便好像來自地底的低吼,在警示人間萬物。
安羽凡知道鐘聲結束之後,那些和尚們的早課就開始了。這個時候,他用不著再故意迂磨時間,沿著梯道快速向山上行去。
一路之上,他毫未遇到阻礙,山門四開,無人把守,就是來到寺廟前的廣場,那些打掃衛生的僧役也都對他熟視無睹。
安羽凡暗自有些奇怪,諾大的一個法王寺,竟然讓一個外人這般輕易就上來了。
不得已,他隻得主動上前打招呼。
“這位小師傅!”他攔住一位僧役,“在下安羽凡,應了塵方丈之請前來拜謁,不知哪位師兄可以帶路?”
那位年經的僧役這才抬頭看向他,他右手持著掃帚,左手單掌豎於胸前,微微躬身見禮。
“原來是安施主,方丈早有吩咐,若安施主到來徑直去大雄寶殿便是,此時方丈正在那裡親自授經呢。”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給安羽凡指了指方向。
“如此,多謝。”安羽凡也微微躬身還禮。他不是第一次來法王寺,那大雄寶殿的位置,無須有人指點他自也十分清楚。
那位僧役說罷便揮起掃帚繼續掃地去了,安羽凡心中仍不免有些疑惑,方丈待客,向來都在客堂之中,如今卻為何要他直接去大雄寶殿呢?
這豈是該有的待客之道?
了塵方丈自然不會輕視怠慢他,那麼他又為何這樣安排?難道是要他前去聽他講經?
但不管怎樣,他身為晚輩,似乎不便計較。
於是他昂起頭,帶著疑惑,左右掃視了一眼整個法王寺,掃視了一眼那一幢幢雄偉高聳的佛殿僧堂,然後邁步朝大雄寶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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