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隱和彭霸天並不屑於偷襲,直待那兩個弟子走到石門裡麵,他們都一直沒有挪動腳步。
紅衣見裡麵並無埋伏,這才大搖大擺進來。她看到彭霸天時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蔑,但當她看到通隱的那一瞬,她目光裡卻突然閃過一絲震惶。
“原來天龍門南天殿通隱道長竟也來了,真是失敬。”她言語間客氣了許多。
通隱冷眼看著她,淡淡回道:“秋長風妄想去攻打我天龍門,卻沒有料到我二人會先來端了他的老巢。”
彭霸天再次哈哈大笑兩聲,“是啊!秋長風一向狂妄自大,這次他一定以為我們大家正嚴陣以待準備和他決一死戰,卻未想到我二人會繞到他的後方,來端他的老巢,真是可惜了他的老婆和這許多女娃。”
“大言不慚!就隻你們兩人,卻讓你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紅衣手下那些紅衣女子瞬時上前將通隱和彭霸天圍住,有兩人揮劍便即攻上。
然而在通隱麵前,這些人不過如螻蟻一般,隻見他驀一揮手,那兩個女子便同時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其他人見狀,雖驚駭萬分,但全無退縮之意,俱揮起長劍大叫著攻向通隱和彭霸天。但隻在須臾之間,這些人也全都倒在地上。
紅衣見狀,心中雖然露出一絲膽怯,但她同樣沒有後退的餘地。於是她大喝一聲,揮起她那支玄天綾也撲身而上。
彭霸天揮刀迎上,而通隱顧及顏麵,並未選擇以多欺少。
在這狹小的石室內,裡麵還布有一個血河小陣,致使彭霸天和紅衣都不能儘情施展。兩人交手數十回合,依然難分勝負,這時通隱再也等不下去,因為每多一分的等待,天龍門和所有的武林正道就會多傷亡許多人。
於是他長袖一揮,也起身加入戰局。紅衣與彭霸天單打獨鬥,她心中並無畏怯,但通隱的道法修為明顯在她之上,他一加入戰局,她立馬便有些左支右絀。
果然,在通隱和彭霸天聯合攻擊之下,未到二十回合,通隱便一掌擊中她的左肩,她踉踉蹌蹌後退數步,還未站穩,彭霸天便又將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怎麼樣?秋夫人!”彭霸天神色間流露著一絲得意。
“以多欺少,算什麼豪傑!”紅衣高昂著頭,看起來並不服氣。
“好!那我就和你單打獨鬥!”彭霸天說著便要將刀放下。
“慢!”通隱立即止住他,“天下武林危亡之際,又豈須與這些魔族妖孽講江湖道義。”
彭霸天聞言倏地醒悟過來,他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愧疚,而後憤怒道:“對!秋長風如今正在殘殺著我武林同道,對你這個女魔頭,我們又何須講什麼江湖道義。”
而後,他又伸左手指向那石洞上麵的血河小陣,威逼道:“我沒功夫和你一較高下,你現在就將安公子放出來,我或許就會饒了你的小命。”
但紅衣卻寧死不屈,“要殺便殺,指望我將安羽凡放出來,你們是癡心妄想。”
“你放不放?!”說罷,彭霸天手一用勁,那柄大刀便將紅衣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線。
“本堂主會受你們的威逼嗎?”紅衣忽然冷笑一聲,然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你到底放不放?!”彭霸天手中的大刀又收緊一分,一縷鮮血從紅衣的脖頸驀地順著大刀緩緩擴散開來。
“紅堂主,老夫勸你識時務一些。你若肯將安羽凡放出來,老夫可以保證饒你一命。若不然,非但你香消玉殞,連你們整個九天神教都會化為一片灰燼。”
“無須多言,你們妄想我將安羽凡放出來。”紅衣依然不為所動。
通隱雙眉微微皺起,目光中露出一絲殺氣,最後威懾道:“你若堅持頑固不化,那麼老夫就隻好送你上路了。”
紅衣緩緩將眼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彭霸天也失去耐心,怒道:“既然你如此冥頑不化,那就先去地獄等著秋長風和你女兒吧!”他說罷揮刀便要砍下去。
“手下留人!”石室外突然傳來一聲深沉而又嚴肅的呼喊。
通隱和彭霸天俱是一驚,因為從聲音傳來的位置看,那人已然來到了門外不遠處,而他們竟然都未發覺。
眨眼之間,那人便來到了石室門口,隨著他緩緩走進石室門內,通隱和彭霸天一看到他的麵容,不由更加驚了一跳。
“上官老兒,竟然是你!”四目相對,彭霸天直恨咬牙切齒。
“我也未想到會是你們!”上官隱也有一些驚訝。
而紅衣聽到來人是上官隱,驀地睜開眼,但她隻憤恨的瞥了他一下,便重又將眼睛閉上。
上官雲珂在洞底聽到是父親來了,立時驚喜萬分,大喊道:“爹,是你嗎?”
上官隱聽到女兒的聲音,當下也喜不自勝,四處張望道:“珂兒,你在哪裡?”
彭霸天金剛怒目道:“上官老兒,你做出那樣逆天無道的事,老夫還以為你早已悔罪自殺了呢。前些日,你的女兒、你的徒弟爭相為你贖罪求死,而你自己卻還忝顏偷生在這個世上,真是毫無廉恥!今天你既然現身,老夫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為被你殘害的那千千萬萬的武林同道報仇。”
他氣得渾身都有些顫抖,若不是手裡的大刀正押著紅衣,他早已揮刀劈了上去。
“上官隱,想不到你還活在這個世上。”通隱緩緩發出一聲感慨,“今天你既然現身,那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上官雲珂聞言,在洞內急忙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起來,“通隱道長,彭掌門,求求你不要殺我爹,我可以替我爹去死,你們就讓我為我爹償命吧。”
彭霸天回頭一指,卻更加憤怒的斥責起來,“上官隱,看看你的女兒,她小小年紀又是一介女流,猶知羞識廉、情深義厚,再看看你,枉身為一派宗師,竟如此人麵獸心,貪生怕死,真是無恥之尤。”
上官隱麵容有些愧色,道:“我今日前來隻有尋找我的女兒,待救出我的女兒,而後任殺任剮,我上官隱悉聽尊便。”
“此話當真?”通隱有些不敢相信。
上官隱眉頭一橫,顯得十分不悅,“我好歹也是一閣之主,儘管有罪,但何時言而無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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