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街市上,周圍的行人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朝著他們看過來。
沈遇安一臉平靜,對路人好奇驚歎的目光並沒有任何不自在。
葉槐一手扶著輪椅,一手拿著盲棍探路,耳邊突然安靜下來,有些奇怪地問:“怎麼這麼安靜,今日商鋪不開門嗎?”
“沒有,葉姐姐,他們都在看你和先生呢!”秀兒小聲開口。
抬起下巴,挺起胸膛,心裡暗暗得意地瞥了那些人一眼。
他們隻能看,不像她,她可是能天天和葉姐姐他們這樣的仙人待在一起。
“看我們?”想到前些天醫館內突然多了很多病人的事,葉槐了然,隨後眉頭微蹙。
怕沈遇安因為他人異樣的目光感到不舒服,讓秀兒帶他們去書肆。
進入書肆,沈遇安在一旁挑選毛筆,葉槐聽說書肆的老板從上京過來的人,走南闖北,見識很廣。
知道很多安寧鎮居民不知道的事情,葉槐一直想要見見書肆老板。
她和沈遇安待在這裡這麼多天,天元宗的人應該早就發現兩人不見的事。
要找過來應該早就找過來了。
到現在還沒有來人,葉槐猜測,要麼距離太遠,要麼是天元宗的人被蕭然糊弄過去。
不管如何,沈遇安如今沒有像劇情中入魔,這是好事。
一直待在這裡不是個事,她想帶沈遇安回宗門。
有了靈力,她就可以打開儲物袋,也可以想辦法修複沈遇安的金丹。
金丹破損,一定會有辦法修複的。
她的父親是化神期的大能,見多識廣,一定會有辦法。
不行的話,就重修,她有那麼多的靈丹靈藥,還有各種天材地寶,就是喂也要將他的修為喂回來。
“姑娘要問什麼?”掌櫃手裡打著算盤對賬本,頭抬也沒抬問。
“請問掌櫃的,知道天元宗離這裡有多遠,怎麼才能去?”
掌櫃手指一抖,撥錯了一個算珠,放下手裡的賬本,抬頭打量著葉槐遲疑地問:“姑娘說的可是歸鳴山的天元宗?”
“掌櫃知道?”
掌櫃點頭,發現她眼盲,趕緊又說了一遍:“知道一些,小時候跟父親有幸在上京見過天元宗的仙人,聽了兩句話,那可真是老朽這輩子最值得炫耀的一件事了”
對方仿佛開了話匣子,說了見到天元宗仙人的場景,卻始終沒有說到如何去天元宗。
葉槐耐心聽著,等到掌櫃終於發現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尷尬地停下話頭,看著葉槐問:“姑娘想去天元宗?可最近不是天元宗收徒的日子,你現在過去有些早了。”
“掌櫃真的知道怎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