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邊桃花樹下,一男一女,男的身著白色織金內門弟子服,女的一身絳紫色長老練功服。
男人姿態恭敬,躬身抬頭看向對麵的女人,眼中滿是遮掩不住的崇敬與愛慕。
在女人合上書冊,抬眸看他的時候,慌張地垂下眸子,不敢再窺探佳人。
葉槐看著宗主的大弟子,對方身形和打扮有幾分熟悉,尤其是對方垂在身前兩側的發帶。
“你這發帶”葉槐遲疑開口。
要是她沒有看錯的話,沈遇安好像也有一條這樣的發帶。
“師姐是說這個?”對方勾起發帶,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略微靠近一兩步,試圖讓葉槐看得更清楚。
對方突然的靠近,讓葉槐有些不太舒服,蹙了蹙眉。
視線一轉,這才發現,對方笑起來跟沈遇安也有幾分相似。
不等她細想,察覺到沈遇安到來的氣息,葉槐將書冊遞給宗主大弟子,“收徒大典你看著辦就是了,歸一宗幾個宗門弟子的處理,你安排的都很好,師叔讓你代為管理宗門事務,就是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用事事都來詢問我,我對俗事不通。”
“是。”宗主大弟子默默放下發帶,沉默片刻,接過書冊。
“明日開始我便要閉關,你以後便不要再來淩雲峰了,要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我與四師叔商量過了,你去找他就行。”
葉槐急著趕人,說話語氣生硬了許多。
“是,師姐,師弟告退。”
說完後,直起身子,準備朝著葉槐露出微笑,卻見葉槐已經轉身,臉上的笑意僵住,隻好施了一禮,緩步離開。
路過寒潭洞口時,看到沈遇安站在山石旁,腳步頓了一下,才禦劍離開。
沈遇安看著對方的背影,嗤笑一聲。
“東施效顰!”葉槐也許沒想起來,他可是一眼就看出來,對方在照著他以前還是淩雲峰大師兄時的模樣打扮。
還想勾引葉槐,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人來了,怎麼還站在外頭不進來?”洞內傳出聲音。
沈遇安連忙收起眼中的殺意,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邊走過去邊告狀:“夫人~他喜歡你,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我想殺了他!”
說著抱住葉槐的腰,臉埋在她的肩窩上像一隻貓一樣,蹭著。
葉槐知道他又吃醋了,自從上次,幾大宗門居然再次以天元宗與魔界勾結為由,圍攻天元宗,宗主和幾位長老在戰勝後閉關,將宗門事務交給宗主的大弟子。
對方就經常找上葉槐,不是以請教劍法,就是以宗門事務做不了決定為由,時不時找上淩雲峰。
沈遇安都不止一次碰見過,要不是對方是宗主的徒弟,不想葉槐為難,他早就將人捏死了。
哪裡還有機會裝扮成他的模樣,來勾引葉槐。
“乖~以後就不過來了。”葉槐溫聲安慰他。
見他還不消氣,繼續開口:“你要是真不喜歡他,那我現在就去將他殺了,如何?”
“真的?”沈遇安抬起頭,問她,見她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瞬間就被安撫好了。
甜滋滋地道:“一個小螻蟻,用不著夫人動手。”
葉槐說的是真話,不是騙他,對她來說沈遇安最重要,其他隻要讓沈遇安不舒服不開心的人物都是可以消失的。
天元宗二次圍剿事件,在葉槐陰陽玄冰劍下,五位化神期尊者,三死兩傷,那串著三位化神期尊者的劍,還插在宗門廣場中央。
在那之後,葉槐仿佛變了,整個人除了麵對沈遇安,對其他人看似溫和,其實極為淡漠。
沈遇安可不想兩人好不容易見麵,就因為彆人浪費時間。
如今天元宗成了第一大宗門,葉槐用自己的實力,讓眾人明白,覬覦天元宗,覬覦神器是什麼樣的下場。
要是不知道,可以看看歸一宗幾個宗門的下場。
如今富貴真人和碧霄仙君還不知道逃亡到哪裡去了,但也重傷,實力大減。
葉槐也因此一戰成名,成為修仙界第一劍仙,居然陰差陽錯取代了書中沈遇安的身份。
而他們兩人的結合,自然再也沒有人敢說一句。
沈遇安才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正道的地盤,葉槐的弟子才會見怪不怪地喊他一聲師丈。
“剛剛我都聽到了,你說那人的發帶好看。”沈遇安想到剛剛那人十分做作地勾引葉槐,嘴上說的話也是酸酸的。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葉槐立馬解釋:“我哪裡有說好看?我隻是想起來,你當初好像也有一條差不多的發帶。”
沈遇安歪頭回憶了一下發帶的顏色花紋,從儲物袋中拿出來,放在葉槐手中,“你是說的這個?”
“對,粗看有些像,細看還是夫君的這條更精致一些”
話音還未落下,葉槐便發現手中的發帶像是活了起來,靈活地將她的雙手綁住。
“你做什麼?!快彆鬨了。”
發帶怎麼可能活了,隻可能是發帶的主人做的好事,葉槐叫他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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