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槐不明白,沈遇安為什麼要執著公開兩人的關係。
她是沒有關係,但是好不容易將眾人的關注點拉到他的電影上。
現在爆出兩人的關係,那不是做了白工。
網上現在都是討論沈遇安參演威爾遜電影的事,他的粉絲高興壞了。
國內多少比沈遇安資曆老的演員,在圈子裡闖了幾十年,都沒能夠成功走出國門,走上國際。
不是沒有人嘗試過走國際路線,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麼水花。
不是他們演技不行,而是國內的演員想要在國際上闖蕩出來有多困難。
機遇、人脈,還是實力缺一不可。
威爾遜的電影是要在全球上映的,正好可以檢驗沈遇安的票房號召力。
也是奠定其他導演和投資人對他的是否看好的基礎,如果成功,沈遇安的演藝事業就要飛升了。
這種關鍵時候,葉槐自然不會讓小小的緋聞攪和這件事。
公開的事情,還是等一切結束再說。
葉槐的拒絕,讓沈遇安失望,卻是理解。
他不是二十三歲的愣頭青,二十八歲的沈遇安是會權衡利弊的,在葉槐分析過後,沈遇安點頭表示明白,是他考慮不夠周到。
過了幾天,新的八卦出來,兩人緋聞這件事根本找不到影子。
霍天那邊,葉槐也給對方添了點麻煩。
搶角色這事,對方乾的不少。
仗著咖位,搶角色搶鏡頭,耍大牌,欺負新人這事被一個新人爆了出來。
對方在網上實名控訴霍天,直接跟霍天和霍天的公司對罵。
網友們吃足了瓜,眼見著霍天被罵的不吭一聲,像是實錘了。
這時,資本出手了,新人被各種打壓,霍天公司這才出來澄清,順便抹黑新人,狀告新人。
新人隻是一個十八線,因為被剝削,忍無可忍,才上網發瘋對線,結果卻敵不過資本。
就在眾人以為新人就此被收拾了之後,突然各種黑料證據在網上鋪天蓋地的流傳,有圖有真相,還有視頻,霍天買水軍,找背後靠山收拾新人的錄音視頻,全部都流傳到了網上。
更有其他小演員聯合出來控訴霍天打壓,在劇組霸淩他們的行為。
一個人不行,十幾二十個一起,打的霍天措手不及,同時,霍天的經紀公司出現稅務問題,無暇顧及霍天。
葉槐聽完陶秘書的彙報,讚了一聲,“辦的不錯,下午四點的會議,你替我去開一下,還有,禮服送過來了沒?”
“送過來了,葉總,在這裡。”
打開看了一眼,黑色絲絨西裝,帶有暗紋,內裡搭配同色襯衫,全手工縫製,就連袖口的暗紋刺繡都是繡娘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剪裁貼合身形。
沈遇安氣質高雅,她已經能夠想象到,他穿著這一身西裝,會有多麼矜貴帥氣。
今晚的紅毯,是娛樂頻道年底頒獎盛典。
沈遇安這一年拍了四部影片,不算少,其中兩部主角,一部配角,張導的戲得過年才上映,今晚的頒獎典禮沒有這部戲的份。
拎上衣服,去接人,沈遇安在家做造型,就差d家送過來的這套禮服。
一路到家,大家在忙,化妝師和助手們正在收拾工具,看到葉槐,跟她打招呼。
“葉總。”
“遇安他們呢?”掃了一眼客廳,沒看到人。
化妝師指了指了臥室,葉槐點頭,將衣服交給她,“掛起來,待會要穿。”
隨後去找沈遇安,剛到門口,便聽到裡麵小胖正在跟沈遇安說話。
“遇安哥,你既然恢複記憶了,怎麼還瞞著槐姐?怎麼不告訴她?”
“……還不是時候。”沈遇安頓了一下,開口。
“不是時候?”小胖想不通,這有什麼不是時候的?
葉槐要是知道他恢複記憶,不知道多為他高興,不對!
突然,小胖想到葉槐趁著沈遇安失憶騙他的事,他不會是因為那件事吧?
可是兩人不都和好了嗎?
他恢複了記憶,又不是失憶期間的記憶沒了,不會兩人還要鬨一次吧?
小胖覺得這事吧,葉槐做的是不對,但是後麵他也看出葉槐是真心喜歡沈遇安,沈遇安也是真喜歡葉槐。
他當了這麼久的助理,沈遇安喜不喜歡一個人他還是能看出來的,明顯對葉槐有感情,一提到葉槐就兩眼發亮。國就恢複了記憶,那時候,兩人可是你儂我儂,一點都沒有收斂。
網上拍的照片,彆人不相信,他就住在他們隔壁房間,他能不知道兩人天天住在一起。
感情好的跟連體嬰兒似的。
葉槐為了勸他去醫院檢查,可是勸了好久,要是知道他恢複記憶,一定很高興。
真不知道他猶豫什麼。
要小胖自己說,他覺得葉槐應該擔心才對,畢竟葉槐騙過他,現在反而是沈遇安擔心。
真是搞不懂。
“你不懂……”沈遇安歎了口氣,接著說,“小槐喜歡的是二十三歲的沈遇安,而不是現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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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過?”小胖無語。
什麼二十三歲二十八歲,穿越啊?
就失了個憶而已,搞得好像死了一遍一樣。
“……沒有。”
“你沒問過,你怎麼知道槐姐喜不喜歡?遇安哥,你不是這樣猶猶豫豫的人啊,我女朋友說了,最討厭男女主不長嘴,誤會來誤會去的,搞來搞去最後兩人分道揚鑣,你現在就像狗血愛情偶像劇裡不長嘴的男主。”
小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第一次覺得沈遇安也不是那麼無所不能,至少在感情上就不如他,他有話就直接說,從來不瞞著女友。
沈遇安:“……”
“你不懂。”
“你不說我們怎麼懂?”葉槐推門進來。
“槐姐,不是我瞞著,我也剛知道,不關我事。”小胖生怕葉槐誤會他知情不報,趕緊舉手表態。
葉槐不理會他,揮揮手讓他離開,她要跟沈遇安好好談一談。
小胖後背一涼,給了沈遇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逃也似地離開房間,帶上門,順便讓化妝師他們一起離開。
等到臥室隻剩下他們兩人,葉槐走上前,伸出手指放在他的下巴下,抬起他的頭,讓他看向她。
“不愧是演技派,演的不錯。”對麵的人紅著眼眶。
“彆哭,先說說,什麼時候恢複的?”
“聖誕節第二天淩晨。”
葉槐回憶,驚訝,“起床穿褲子的時候?”
那麼早?一個月了吧,瞞的真好啊。
“……嗯。”沈遇安垂眸。
“為什麼瞞著我?不想告訴我?”
“怕你離開。”沈遇安聲音很低,葉槐差點沒聽清。
仔細聽了他說的話,更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