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動作迅速,隻用了兩天就湊好了嫁妝單子上的東西,讓人全部抬去葉家。
一箱一箱的金銀首飾,商鋪田產,還有很多書本典籍,缺失的就折算成金銀。
幾十車的東西將葉家庫房塞滿,沈遇安望著排成長龍的車隊,這才知道,沈家這些年到底是有多過分。
明明他父親留下這麼多東西,卻讓他住在破舊的院子裡,吃著狗都不吃的剩飯剩菜。
冬天天冷身上隻有一身薄衣,為了保暖,他隻能整天縮在冷硬的被子裡。
有一年冬天下大雪,他去要炭火,結果還被管事的奚落一番,打發回院子。
那年冬天,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隨父親而去。
想到這裡,沈遇安覺得隻讓沈家還回嫁妝,太過簡單了。
不過沈家到底是國公府,就算沒有實權,也不是想動就動的。
而且在外人看來,他依舊是沈家的兒子,沈家的榮辱與他息息相關。
沈遇安暫時放下這事,跟葉槐兩人清點父親的嫁妝。
“都齊了嗎?”葉槐問管家。
“齊了齊了,都齊了,都按單子清點過,一個不少。”管家笑嗬嗬地開口,沒想到沈家這麼舍得,送過來這麼多東西。
不是聽說姑爺在沈家不受寵嗎?
回門一趟,竟然補上這麼多的嫁妝。
“沒想到他們居然乖乖還回來,我還以為又要找借口拖延。”沈遇安摸著箱子,感歎。
“不是他們乖,而是沈國公要臉,她真怕我鬨得全城皆知,你妻主紈絝的名聲可不是說說而已,走,東西既然都到了,就讓管家他們好好收拾放好,我帶你出去逛逛,甄元邀我騎馬,我帶你去騎馬去!”
沈遇安常年待在小院子裡,很少出門,整個人蒼白瘦弱,明顯是營養不良,吃的少,運動也少。
正好她帶著人出去散散心,想必跟沈家鬨翻這事,沈遇安心裡不太好受。
“這......你的朋友,帶我去不太好吧?”甄元,應該就是跟葉槐經常混在一起的甄家小姐。
對方跟葉槐一樣,也是出了名的紈絝。
不過,葉槐跟傳聞中完全不一樣,應該她的朋友,也不是跟傳聞中傳的那樣一無是處,去見見也沒什麼。
葉槐既然想要帶著他,那就說明是真的騎馬,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場合。
沈遇安溫聲點頭,“那我去換身衣服。”
兩人換好衣服,葉槐一身紅色騎裝,長發束起,沈遇安黑色勁裝,寬肩窄腰,身姿纖長,像一柄出鞘的長刀,雙眼看過來的時候,眼中的冷意頓時化作春水。
臉上露出一抹緋紅,不太好意思地拽了拽衣袖,“我這樣穿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帥死了!”
葉槐笑嘻嘻地拉著他上馬車。
聚會的地點在郊外甄家的練馬場,甄家是皇商,富可敵國,什麼不多,就是錢最多。
除了皇家的獵場就是甄家的練馬場麵積最大,整整占了整座山的地盤。
因為是商人的緣故,在京中一個磚頭砸下去就是個當官的情況,甄家在京城裡的地位並不高,各家小姐們也不樂意跟甄元交往。
也隻有原主與對方臭味相投,喜歡吃喝玩樂,兩人成了好友。
還有其他為了將軍府的地位,跟在兩人後頭的跟班,一堆人到處鬼混。
葉槐以為今天隻有甄元這些姐妹,沒想到了地方,入口處停滿馬車。
掀開簾子,問連翹:“甄元說過還請了彆人?”
“甄小姐沒說邀請其他人,隻說邀請小姐和平時和您喝酒的幾位小姐。”連翹回答,一臉疑惑,“小姐,我去打探打探。”
“去吧。”
葉槐視線掃過不遠處明顯是皇家的馬車,看來是皇室的人來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皇女還是王爺。
很快,連翹過來了,“小姐,是太女殿下還有幾位皇女殿下突然過來了,說是皇家獵場出了頭傷人的熊瞎子,有人受傷,正好甄小姐帶了醫師,借地方治傷。”
太女?
葉槐連忙跳下車,轉身伸手示意沈遇安下來。
太女在,她既然知道,就不能不過去打聲招呼就走。
沈遇安倒是聽到太女,有些緊張。
葉槐立刻察覺到他的情況,溫聲安慰:“彆緊張,太女性情溫柔,平易近人,一向拿我當妹妹看待,許久沒見,正好跟我一起跟她打聲招呼。”
成親那天,陛下病重,太女幫忙處理政務,抽不出空參加婚禮,但是專門讓禮部的人送了很多大禮。
正好將沈遇安帶著在太女麵前露個臉,畢竟以後太女登基,對方就是他們夫妻兩人最大的靠山。
以後的日子過得是好是壞,都得靠著對方。
正好趁此機會,好好鞏固鞏固感情。
“都聽槐兒的。”沈遇安發現,葉槐為人通透,聰明的很。
傳言到底是傳言,畢竟還傳言他貌醜無鹽,無才無德,看來一點都不可信。
兩人被領著去拜見太女,太女樣貌精致,氣質矜貴,端坐在營帳正中,身著銀色彩鳳騎裝,正喝著茶,見到葉槐兩人,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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