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清風樓門口。
葉槐掀開車簾,望著進進出出,衣衫半露的男人們,還有舉止輕浮猥瑣,尋歡作樂的女人們。
她怎麼忘了,清風樓是京城有名的小倌館,風月場所。
剛穿越過來時,葉槐就是在這裡醒過來。
當時走的急,沒注意店名。
到了地方才想起來。
算了,拿上東西就走。
葉槐從馬車上跳下來,看向燈火通明的清風樓,抬腳往裡走。
正好甄元的手下迎了上來,躬身行禮,“小將軍,小姐們在二樓等著您,奴婢帶您過去。”
葉槐“嗯”了一聲,跟著往裡走。
身後的連翹見狀,頓了一下,連忙跟上。
唉~姑爺還真是可憐,攤上小姐這麼一個妻主。
另一邊,讓下人偷偷跟著葉槐馬車的沈遇安,正在寫字,心神卻不在紙上。
時不時地看一眼門外,一個“槐”字,才寫了一半,遲遲沒有繼續往下動筆。
一旁的小廝見狀,開口:“主子,您不想小姐去清風樓,怎麼不說?”
何苦在這裡自我折磨。
沈遇安無聲苦笑,他哪裡敢說。
他怕說了,會讓葉槐覺得他善妒,生他氣。
嫁過來之前,他又不是不知道葉槐喜歡去喝花酒,這段時間,葉槐安穩待在府裡,對他關愛有加,他還以為自己真得了葉槐的喜歡。
哪知道一切或許隻是一時的妄想。
沈遇安歎了口氣,心不在焉地寫著字,寫著寫著手裡的字根本不成型,索性劃掉重新拿一張紙。
此刻隻有寫字才能讓他的心靜下來。
“阿福回來了沒?”沈遇安問。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阿福的聲音,沈遇安連忙讓人進來。
“怎麼樣?槐兒是不是真去了清風樓?”
阿福低著頭小心彙報:“主子,您彆傷心,小姐也許隻是進去喝酒......”
這話一出,沈遇安心臟抽痛,毛筆從手中滑落,落在紙上,暈染一大圈墨跡。
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捂著胸口。
“主子!”
“主子您怎麼了?”
“快,快叫府醫!”
葉府頓時兵荒馬亂,葉父接到消息,趕緊去瞧沈遇安,一進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麵色灰敗,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連忙走了過去,問:“遇安,怎麼好端端地就暈了?”
“府醫,怎麼回事?生的什麼病?”
“沒大礙,一時氣急攻心,在下給姑爺開副凝神靜氣的藥,喝下就好。”
葉父疑惑。
怎麼好端端的就氣急攻心了?
在葉父看來,沈遇安是主子,誰能敢給他氣受,還將人氣成這樣,而且還是大晚上!
“爹,我沒事。”沈遇安坐起身虛弱安慰葉父。
“你彆起來,身體不好,好好躺著休息。”葉父將人按下去,隨後才發現有什麼不對。
葉槐呢?
夫郎生病,大晚上人不在,去哪裡了?
看了看躺在床上,神色哀傷的沈遇安,了解女兒脾性的葉父,瞬間便明白,這都是葉槐乾的好事!
“是不是小槐做了錯事!她人呢?是不是出去鬼混去了?!”
知女莫若父,葉父不用想就知道葉槐去乾什麼。
沒成親,他不管,但是現在成了親,還這麼不著調,作賤好人家的男子。
葉父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問阿福。
阿福飛快瞥了一眼沈遇安,葉父見狀冷哼一聲,讓他不準隱瞞。
隻好哆哆嗦嗦將葉槐去清風樓的事說了出來。
清風樓,那可是女人的安樂窩。
沒成親他可以容忍她胡來,可是成了親,沈遇安還是陛下賜婚,她這樣做,是對陛下的不敬,也是對沈家的羞辱。
要是被沈國公那幫文臣知道,一定會在朝堂上彈劾葉家。
如今將軍在前線,他們待在後方的人,不能做出拖後腿的事。
葉槐這個女兒被他們夫妻倆寵壞了,葉父有些後悔太過放縱女兒。
“沒,妻主隻是被朋友叫去喝酒,很快就回來,我暈倒跟妻主沒關係......”沈遇安連忙解釋。
“你不用替她遮掩,她的脾性我了解,遇安啊,你好好休息,爹沒教好女兒,一定給你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給你道歉!”
不等沈遇安再說什麼,讓人去找葉槐。
又讓人拿鞭子,等她一回來,就家法伺候。
沈遇安嚇壞了,沒想到葉父這麼生氣,要是將葉槐打壞了怎麼辦?
趕緊出聲阻止,“爹,真的跟妻主沒關係,您彆......”
葉父壓住他的手,拍了拍安慰道:“你放心,爹一定給你主持公道,遇安,小槐犯錯,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永遠是將軍府的姑爺,爹娘是不會讓外頭不三不四的男人進門。”
葉父首先先安撫好沈遇安,雖然沈遇安在沈家不受寵,但是畢竟還是沈家的人。
萬一氣瘋了,跟沈國公提上一嘴。
本來隻是夫妻間的事,就會變成葉槐不忠不孝,這事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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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讓人好好照顧沈遇安,去前院。
沈遇安生怕葉槐被葉父打出了事,讓人給他更衣,也跟著去前院。
那邊葉槐剛喝兩杯酒,連翹就進來彙報,說是葉父派人來找她,讓她趕緊回去。
“是家裡出了事?”葉槐丟下酒杯問。
連翹搖頭,“沒說,隻讓小姐趕緊回去。”瞥了一眼房間內,除了個彈琴的小倌,便沒有其他男人。
葉槐不多待,跟甄元幾人打了聲招呼,謝過對方,讓連翹拿上桌上的盒子,立刻回家。
剛一進府,大門便被關上。
葉父站在不遠處,麵色冷然,揮手命令:“壓住這個孽女!”
“爹!你做什麼?乾什麼抓我?!”
“你做錯了事,還問我乾什麼抓你?”葉父見她不知錯,不再廢話,讓人抓住她,拿起鞭子就朝著她屁股甩。
葉槐一頭霧水,還想再問,屁股上就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