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沈遇安要行跪拜禮,被葉槐托住,“以後見我,不用跪。”
“主子,這不合規矩。”沈遇安為難,他不能拒絕主子,但從小到大的思想,就是見到主子要跪拜。
他可以確定,主子的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喜歡他,還對他關懷備至,給予他特權。
心中十分高興,暗暗欣喜。
卻也看多了主子對其他公子的寵愛,轉瞬即逝。
他擔心過不了多久,主子就膩了他,或者遇到其他合心意的男子,將他拋到腦後,不敢太當真,也不敢太過放肆,依舊守著規矩。
“我就是府裡的主子,我說的話就是規矩,我們倆之間,不需要這麼生分,我把你是當做自己人,喜歡的人,你要是再跟我說不合規矩,我就堵上你的嘴。”葉槐作出一副凶狠的模樣,威脅道。
沈遇安卻是沒被嚇到,反而勾起唇角,臉上升起一抹嫣紅。
咬了咬唇,回想前天晚上,主子因為他,推了蓮生公子的邀請,跟他一起吃飯,琥珀也是說不合規矩。
主子同樣說過她就是規矩,還親昵地給他夾菜。
這麼一想,沈遇安不再開口,點了點頭,回道“是,主子。”
葉槐拉著他坐在軟榻上,沈遇安身體都僵住,手腳不知道怎麼放,將身體虛靠在軟榻邊上,不敢坐實。
找他過來,葉槐還真是有正事要說。
“彆緊張,武舉的事,你也聽說了吧?有沒有什麼想法?”葉槐看向他。
沈遇安自然聽說了,府裡府外都傳遍了,就連如意的兄弟都準備去參加,如意又是個嘴碎的,他想不知道都難。
就是不清楚主子問他這事做什麼?
武舉跟他應該沒關係。
“想不想參加?”葉槐悄咪咪地問。
“主子……奴並沒有資格。”沈遇安回,隨即低下頭,藏住眼中的失落。
“要是你有資格,你想不想,會不會去參加?”
葉槐早就給他脫了奴籍,隻是她不清楚沈遇安自己的想法。
要是他隻是想要留在長公主府,不想離開,她擅自做主,也不好。
畢竟他自己的人生,還是要考慮他自己的想法。
“主子,奴隻想一心一意待在您身邊,護你周全,哪裡也不想去,武舉的事,跟奴無關。”沈遇安滿臉鄭重。
怕葉槐聽到府裡的人議論這事,就故意打探他的心思,忙不迭地表忠心。
再說了,他根本沒有參加的資格。
就算有資格參加武舉,參加了是不是就代表著他不能再留在主子的身邊?
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參加。
這麼一想,沈遇安的表情更加堅定。
“你不用擔心戶籍的事。”葉槐說。
緊接著將戶籍文書遞給他,“呐,給你更換了戶籍,如今你是良籍,這是你的賣身契,也還給你,你現在可以正常科考,是個自由人,你武藝高強,本該建功立業,如今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希望你以後過的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葉槐見他呆愣住,笑了笑,抓住他的手,將文書塞在他的手上。
拍了拍衣袖,起身道“走吧,陪我去一趟寶禪寺。”
“是!”
沈遇安立刻回神,手中的文書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先收進懷裡,緊跟著葉槐離開。
山下,一輛奢華的皇家馬車,出現在山腳下,路上的其他馬車紛紛避讓。
葉槐伸出手指勾起一側的簾子,朝馬車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