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藥下肚,葉槐腹部的傷口肉眼可見地好起來。
這樣的奇觀,沈遇安早就領教過,再次見到,依舊心驚不已。
這種神藥,要是用在戰場上,受傷的士兵豈不是……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太過天真。
功效這麼好的藥材料一定難尋,製作也十分費功夫,要是真能讓人人都用上,恐怕南陽軍早就用了。
哪裡還會死那麼多人。
就連趙將軍受傷,主子也沒有立刻拿出來,一定是藥十分珍貴,主子身邊也沒有幾顆。
這麼一想,沈遇安更覺得主子對他偏愛,他當初被二黃打的皮肉傷,就算不用藥,憑借他的身體素質也能慢慢康複。
主子卻想都沒想,將藥賜給了他。
主子她……
葉槐吃完後,順手將藥瓶都塞到他的懷裡,“給你留著防身,要是受傷,就吃一顆。”
隨後不放心地叮囑,“不要節省,我還有很多。”
沈遇安拿著藥,感動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主子對他實在是太過寵愛,他會恃寵而驕的。
他嘴笨,不知道說什麼甜言蜜語,隻珍惜地將藥瓶塞進懷裡,小心地幫葉槐擰乾衣服下擺。
環顧四周。
得儘快到安全的地方烘乾衣服,秋季夜晚寒涼,濕衣服貼在身上時間長了要感染風寒。
他不要緊,要緊的是主子,主子柔弱,不能繼續穿著濕衣服。
剛準備動身,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靠近。
“有人來了。”
葉槐麵色冷然,抽出匕首,做好對敵的準備。
沈遇安察覺到葉槐的舉動,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堅定而又沉穩從她手中拿過匕首,道:“主子,讓奴來,待會您就趕緊朝東南方向一直跑,就能看到花都城......”
“你一個人能打得過那麼多人?”葉槐問。
沈遇安:......
不能,但是為了主子,他不能退。
“那就彆逞能,一起跑。”
說動就動,兩人迅速往東南方向移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沈遇安神經緊繃。
“主子,上來!”
沈遇安二話沒說,將葉槐背在身上,飛身上樹。
剛上樹,就見燕王的人過來,就在他們腳底下,隻要抬頭就能看到他們。
五個人,不多,可以解決。
沈遇安腦中規劃解決的順序,爭取最快將人全部解決,不然主子會危險。
匕首在手中緩慢轉圈,整個人如遊隼捕獵一般,蓄勢待發。
葉槐讓他先彆急,靜觀其變。
就在此時,下麵有人沒有防備地抬起頭,正好對上葉槐和沈遇安兩人。
沈遇安一隻腳抬起,就要動手,對方卻像是沒有看到兩人一般,又低下頭。
葉槐和沈遇安兩人疑惑地皺起眉,對視一眼。
兩人:?
自己人?
“你看什麼呢?難不成他們還能飛不成?趕緊找!不然回去有我們好果子吃!”
“我這不是想著找了這麼久沒找到,會不會躲樹上了,就看看。”
“跳河不死也殘,爬樹爬不高的,老遠就能看到,你像他們跟你一樣蠢?!”
抬頭的人被頭兒懟了,討好地“嘿嘿”一笑,“還是頭說得對。”
“行了,往東南方向找,那邊是去花都城的路,他們肯定會去花都城。”
被稱做“頭兒”的士兵說完,鬼使神差地也抬頭往上看。
葉槐和沈遇安兩人頓時屏住呼吸。
對方同樣很快轉過頭,沒多留,帶著人離開。
腳步聲越來越遠,兩人待在樹上沒動。
沒一會,一群人卻又返回。
還真是謹慎!
“頭兒,怎麼了?”
“沒事,總感覺這裡不太對勁,再找找!”
得令後,一群人頓時在草叢中胡亂揮舞,到處尋找,依然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