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遇安出現在鬥獸場,見到葉槐的時候。
葉槐的體能已經達到臨界點,隻能麻木地揮劍,躲避攻擊,斬殺血族。
腳邊堆滿了低級血族的屍體。
就算她再厲害,成群的低級血族一同湧上來,身上還是掛了傷。
玄冰劍對血族有壓製作用,但這個世界沒有靈氣,玄冰劍自然不能發揮出它本來的功能。
葉槐漸漸落入下風。
看台上血族們見她終於撐不下去,爆發出興奮的聲音。
就等著看到葉槐掙紮後,還是被撕碎的場麵。
葉槐一把抽出玄冰劍,腥臭的血液潑在她臉上,視線瞬間被遮擋。
場館內突然安靜下來。
抹了一把臉,一眼就看到站在對麵的人。
不,應該說是吸血鬼。
金色的長發垂在身後,柔順光潔如上好的絲綢,冰藍色的眼睛複雜地看著她。
“葉槐......”
“你眼睛真漂亮。”葉槐笑起來真心讚美他。
下一秒,收起笑容,抖落劍上的血跡,嘲諷道:“梵卓親王是等不及挖出我的心臟,親自來取了嗎?”
“恐怕——”尾音拖長。
“沒那麼容易!!”
話音未落,葉槐就如一隻射出的箭彈射跳起,三兩步靠近沈遇安。
“葉槐,我是來帶你走,我有問題要問你!”
沈遇安輕鬆躲過她的攻擊。
一擊不中,葉槐不氣餒,本來兩人差距就大,這裡又是他的主場,她根本沒有勝算。
反正逃是逃不出去了,恐怕還要死在這裡。
但是她現在很生氣,死之前就要出出氣。
“問題?下輩子再問吧!”
葉槐蹬地起身,手中長劍淩厲,劍尖隱隱覆蓋一層白霜,寒氣四溢,讓差一點被刺中的沈遇安驚訝。
這把劍......好熟悉......
又是這種感覺,葉槐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
沈遇安不想傷了她,隻想好好跟她說話,不出手,不停地躲避。
沒想到這樣反而讓葉槐更生氣,招招對著他受傷的地方。
看台上的血族望著親王跟葉槐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敢說話,更不敢動,隻能看著親王不停地躲避葉槐的攻擊。
還要帶她走。
怎麼回事?
這個葉槐到底有什麼魅力,到了現在,親王還舍不得她死。
台下,葉槐已經打紅了眼。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麵對再次刺過來的劍,安塞斯特一把抓住劍身。
卻在接觸的一瞬間,玄冰劍化作水流,從葉槐手中滑出,纏繞在安塞斯特的手臂上。
像一隻小動物一樣,親昵地蹭著他的脖子。
這還不算完,趁他愣神,鑽進他的懷裡。
葉槐驚訝之後,就是氣壞了,不僅沈遇安欺負她,就連自己的本命劍都叛變。
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他一口,出氣。
安塞斯特下意識去抓懷裡的東西,卻抓了空,隻感覺到那團水盤在自己胸口的傷口處,灼燒的疼痛立刻減輕。
忍不住訝異地望向葉槐,卻發現她臉頰緋紅,雙眼灼熱地看著他。
讓他莫名有些心虛,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安塞斯特趁她不再攻擊,將人禁錮在懷裡,離開鬥獸場。
剛到房間,葉槐就趁他不備,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甜美潤滑,帶著馨香的液體,滑入喉嚨,進入她的五臟六腑。
濃厚的力量讓她上癮,控製不住地咬住用力吸吮。
她隻想臨死前,咬他出氣,哪知道他太美味,鮮血剛入口就沒了理智。
安塞斯特沒想到葉槐的膽子居然這麼大,敢吸他的血。
血族親王的血液不是所有人類都可以承受得住,安塞斯特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反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讓她儘情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