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臨安城內,沈遇安打聽到榕城那邊,兩人屍體已經下葬,確認死亡。
黃武也已經離開榕城,看上去相信他們已經被燒死,沒起疑心。
這樣的話,兩人可以暫時在臨安城休養一段時間,再考慮去哪裡重新開始生活。
隻是,沈遇安這些天發現,他娘子每天晚上睡的很沉,但是白天卻像是熬了一晚上的夜,麵色蒼白,眼下青黑,還瘦了好多斤。
這可讓他愁壞了,找了大夫看,非說隻是睡眠不足,多睡一睡就行了。
可是他娘子白天黑夜都在睡,怎麼還是不見好?
沈遇安懷疑臨安城的大夫是庸醫,技術太差,準備去彆的城鎮找大夫。
就見葉槐突然恢複精神,整個人麵色紅潤,神采奕奕。
“娘子,你這些天到底是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入夢的狀態,嚇到沈遇安,連忙安撫他,“不用擔心,我隻是太累,現在已經好了,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裝孫子哄雍皇,讓雍皇親自將她從嬰兒教養成及笄少女,五天時間,拚命地灌輸各種知識,還得哄騙老人。
短短時間就經曆人生十幾年,不累才怪。
不僅她累,雍皇應該也累倒了。
果然,沒過多久,葉槐收到黑市消息,雍皇病重,已經昏迷好幾天,三皇子四皇子帶人將皇宮封鎖,除了他們和兩人的母妃,其他人都不準見雍皇。
於此同時,五皇子的母妃賢妃因傷心悲痛,病倒,五皇子妃進宮伺疾。
葉槐看完消息,便扔進火盆。
正好,沈遇安推門進來,讓她猜一猜,他剛才遇到誰了。
“誰啊?我猜不出來,到底是哪位好人?難不成是百花樓的牡丹姑娘?”葉槐故意酸溜溜地反問。
沈遇安連忙將她抱在懷裡,知道她是故意拿他打趣,也不生氣緊張。
還不是他前兩日出去打探消息,不小心救了被馬車驚到的姑娘,哪知道對方居然是百花樓的花魁,還追到客棧,非要獻身給他一晚報答恩情。
正好被下樓的葉槐撞了個正著,她就站在那裡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沈遇安當時嚇得差點尿褲子,立刻擺脫糾纏,上樓哄了好久的人,才將娘子哄好。
之後,就算徹底打發了牡丹,葉槐還時不時地拿這件事故意來打趣他。
讓他又是無奈又是甜蜜。
他娘子在乎他,喜歡他,才會吃醋生氣。
這樣的娘子,讓他心裡特彆踏實,忍不住好好寵著愛著。
要不是葉槐身體不好,不能太過勞累,沈遇安巴不得從早到晚都黏在她身上。
抱著人親了好幾口,黏糊糊地蹭了蹭,滿足後,才解釋,“娘子彆取笑我了,我剛才遇到了馬老板,隻是我看到了他,他應該沒有看到我。”
“哪個馬老板?”
葉槐一時還沒想起來是誰。
“就是在榕城賣給我們琉璃簪子的馬商老板,馬二刀,剛才我碰上他們車隊進城,原來,這裡有他們的產業。”
原來是他啊。
葉槐想起來了,對方不是要去京都賣琉璃嗎?現在應該在京都才對,怎麼在臨安城?
沈遇安也不知道,他趕著回來,也沒有打聽。
“不過,我看馬老板車隊的車上載滿了貨物,東西沒見少,商隊的其他人情緒也不太對,恐怕中途出了點事。”這也隻是他的猜測,算不得準。
沈遇安怕馬幫的人知道兩人的事,要是發現兩人在臨安城,消息傳到榕城那邊,就有些麻煩了。
葉槐決定儘快離開臨安城,這裡不是久待之地。
“娘子考慮周到,我這就收拾行李退房離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