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被老太太這麼一嗬斥,心裡雖有不滿卻也不敢再多言。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盛長柏站了出來,恭敬地向老太太行了一禮後說道:“祖母息怒,父親也是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依孫兒看,齊衡公子為人正直善良,此次齊國公府提出此等無理要求想必並非出自他的本意。我們不妨先派人去探探齊公子的口風,若是他真心對待六妹妹,那我們再另作打算。”
老太太聽了長柏的話微微點頭,“還是長柏想得周全。”盛宏雖仍覺不妥,但看到老太太態度緩和,也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盛家悄悄派了一個機靈的小廝前去齊國公府打探消息。小廝回來稟報說齊衡聽聞盛家拒絕了讓明蘭為妾之事,暗暗鬆了口氣,還說他定會想法子說服家中長輩以正妻之禮迎娶明蘭。盛家人聽到這個消息大為驚訝,老太太更是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來這齊衡果真是有心之人。但是還沒等盛老太太高興多久,就聽到平寧郡主派人來說以後齊衡就不來盛府讀書了。
盛宏聽完之後,心中已然明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略微沉吟片刻,便轉頭看向老太太,鄭重地開口道:“母親,此事就依我所言吧。至於外界那些流言蜚語,兒子自會妥善處置。不過,明蘭近日最好還是儘量減少外出為宜。”
然而,盛老太太似乎並不認同這個決定,她剛想要出言辯駁,但還未等她把話說出口,盛宏卻緊接著又補充道:“母親,請您莫要忘記,咱們這盛府上可不止有盛明蘭這一個孩子啊!”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盛老太太耳邊炸響。她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兒子,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再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沒能發出聲音來。因為她心裡很清楚,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無奈之下,她隻好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盛宏的安排。但與此同時,她又忍不住繼續說道:“既然明兒不能出去了,那墨蘭和如蘭也彆去學堂了吧,免得她們姐妹之間因此心生嫌隙、產生不和。”
盛宏聞聽此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皺起眉頭,語氣頗為不善地回應道:“不必如此麻煩了!當初明蘭犯下這般錯事時,怎不見她考慮一下自家姐妹?若不是大娘子果斷出手解決問題,恐怕免不了被外人看笑話呢!”
王若弗聽到盛老太太居然拿著自己的孩子當作說辭時,頓時火冒三丈,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瞬間布滿怒容。隻見她柳眉倒豎,朱唇微張,毫不留情地當場開罵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盛明蘭!她算哪根蔥?竟敢讓我的如兒給她當借口!她是什麼檔次啊,也配跟我的如兒相提並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站在一旁的劉媽媽見此情景,心中也是憤憤不平。她向來對這位主子忠心耿耿,此刻更是感同身受,不由得也有些生氣起來。隻聽她附和著說道:“可不是嘛夫人,這老太太也真是過分!為了一個區區庶女,竟然如此不顧及咱們嫡女的名聲和體麵,還把如姑娘拿來當砝碼,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林噙霜聽聞此事後,嘴角卻是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輕啟朱唇,緩緩說道:“哼,如果真有人膽敢拿我的墨兒來當借口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我可不會輕易放過她!”那看似溫柔的話語之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狠厲之意。
就在盛長政與盛長楓二人正聚在一起,麵色凝重地低聲商議著究竟該選在哪一天起事之際,忽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見一名神色慌張的下人匆匆忙忙地奔至他們麵前,氣喘籲籲地稟報說:“三少爺、四少爺,不好了!剛剛得到消息,說是盛老太太打算借著齊衡公子和咱們府上的小姐少爺們平素關係都頗為不錯這一由頭,想把盛明蘭姑娘跟齊衡公子之間的事兒給含糊過去呢!”
聞聽此言,盛長政和盛長楓頓時臉色大變,雙雙露出怒容。其中尤以盛長楓的怒意最為明顯,隻見他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他猛地轉過身去,對著身旁的盛長政憤憤不平地吼道:“哥,您聽聽,老太太她這也太過分了吧!居然想出這麼個荒唐的法子來糊弄此事!這要是出問題,墨兒得名聲就毀了。”
盛長政聽到這話之後,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那張原本還算平靜的臉此刻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然而,多年的涵養讓他強行按捺住了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深吸幾口氣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不然你能怎麼辦?難道真要直接衝過去找她理論不成?且不說這樣做是否合適,就算咱們去了,又能如何呢?”
盛長楓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心裡依舊覺得憋屈得很,他咬了咬牙,對著盛長政憤憤不平地道:“那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拿著墨兒當作借口胡作非為嗎?這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了!”
盛長政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冷笑著說道:“誰說我會坐視不管的?既然不能明目張膽地跟她正麵交鋒,那咱們就暗中行事,給她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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