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嬪聽到這話之後,猛地想要站起身來辯解些什麼,但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儀欣那淩厲且不容置疑的眼神時,所有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都被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裡。因為她深知,如果自己膽敢違抗儀欣的命令,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儀欣定然會去找年家的麻煩。而這種認知,早在皇後剛剛入宮之時便已深深烙印在了華嬪的腦海之中。那時的她因一時魯莽闖下大禍,最終還是靠皇後出麵才平息了事端。
相較於華嬪,一旁的曹貴人更是不敢輕易吱聲。然而,彆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隻見儀欣轉頭看向曹貴人,冷冷地說道:“日後若再有誰膽敢拿著溫宜當作借口滋事生非,本宮定會毫不猶豫地將溫宜從你們身邊帶走!”
此話一出,華嬪與曹貴人頓時慌了神。尤其是華嬪,急忙搶先開口道:“皇後娘娘啊,您可不能如此啊!這溫宜可是皇上親自下令交由臣妾撫養的呀!”
麵對華嬪的申辯,皇後(儀欣)隻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本宮身為溫宜的嫡母,自然比你更為合適。況且依本宮看,你們二人根本毫無慈母之心,又怎能勝任撫育皇嗣之重任呢?”
這時,曹貴人也按捺不住了,試圖為自己辯駁幾句:“皇後娘娘,嬪妾我……”
話未說完,便被皇後(儀欣)厲聲打斷:“住口!你身為溫宜的生母,卻縱容他人借你孩子的生辰宴會搗亂鬨事,居然還有臉在此狡辯!本宮罰你回去將經書重新抄寫十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過錯!”
曹貴人聽聞此罰,隻得應下,心中雖有不甘,卻也不敢表露。華嬪還欲再求,儀欣抬手製止,“莫要再言,本宮心意已決。”華嬪隻能恨恨閉嘴。
儀欣轉身離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她並非真要奪走溫宜,不過是借此打壓二人囂張氣焰。回宮後,心腹宮女不解問道:“娘娘今日為何這般重罰曹貴人和華嬪?”儀欣輕輕撫摸著護甲,緩緩道:“這二人尤其是華妃平日裡仗著家世在後宮興風作浪,好不容易逮著一次機會,本宮豈能容她們繼續張狂下去。”
再說曹貴人與華嬪,兩人湊在一起商量對策。華嬪抱怨:“這皇後好生厲害,咱們以後可怎麼辦?”曹貴人眼中閃過一絲怨懟:“如今隻能先忍著,待找到機會,定要扳回一局。”而後,兩人各自散去。宮中看似恢複平靜,實則暗潮湧動,眾人都在等待著下一次紛爭的到來。
在幽深華麗的後宮之中,甄嬛、沈眉莊等一眾嬪妃圍坐在一起,輕聲談論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華嬪和曹貴人因犯錯而受到責罰。安妃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地感慨道:“皇後終究是出身於名門望族的富察家啊,這底蘊和底氣可不是咱們能比得了的。”一旁的剪秋連忙開口想要寬慰自家主子:“娘娘……”然而,安妃卻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言,目光緩緩落在自己方才寫下的那個大大的“忍”字上麵。
安妃凝視著那個字,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苦澀都傾注其中,喃喃自語道:“不用再說什麼了,本宮心裡清楚得很呢。我與皇後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彆。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富察家嫡出之女,身份何等尊貴;而我呢?不過是烏拉那拉家不受重視的庶出女兒罷了。”說到此處,安妃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剪秋聞言,心中一急,趕忙勸解道:“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這麼貶低自己呀!其實娘娘您也是非常出色的。”安妃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回應道:“出色又如何?一個是如今權勢滔天、如日中天的富察家族,一個卻是連基本生計都要靠本宮接濟方能維持的烏拉那拉家。這其中的懸殊,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剪秋聽了這話,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反駁。的確,自從烏拉那拉家的老爺費揚古離世之後,這個曾經也算有些名望的家族便逐漸沒落,家中更是找不出一個能夠挑起大梁之人。如此對比之下,烏拉那拉家確實顯得頗為寒酸,甚至成了安妃在宮中爭寵道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而在碎玉軒中,甄嬛正靜靜地坐在窗前,手中輕握著一卷書冊,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的景色。當她得知華嬪被儀欣責罰之後,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原來年世蘭也有這樣的一天啊。”言語之中,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一旁的流朱聽聞此言,趕忙湊到甄嬛身旁,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對著甄嬛說道:“小主,最近華嬪被皇後娘娘責罰了呢,想來她應該沒心思再來找咱們小主的麻煩啦!”
甄嬛卻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依舊落在窗外,緩緩說道:“你又是從何處看出這一點的呢?再者說了,以華嬪的性子,又怎會輕易放過本小主?”
流朱不禁麵露疑惑之色,問道:“為何呀,小主?況且皇後娘娘都已經懲罰過華嬪了呀?”
甄嬛放下手中的書卷,轉頭看向流朱,耐心解釋道:“皇後責罰華嬪,乃是因為昨日宴會上華嬪意圖生事,並非因為她對我百般折磨。若是因我的緣故,皇後怕是早就出麵乾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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