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須知:不是有觸手就叫克蘇魯。】
【克蘇魯風格,神秘、未知、恐懼、絕望,非爽文,得帶腦子。】
【至160章故事完整可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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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考場,學子們奮筆疾書,唯有一人不緊不慢,盯著考卷愣愣出神。
何安在看著考卷上不斷變換的字符,文字長出手腳,打成一片,甚至長出牙齒,跳出考卷來咬何安在的手指。
何安在明知都是幻覺,可被咬的的手指還是會感到隱隱作痛。
他努力分辨著試卷上的文字,然後在一道判斷題裡填了c。
……
高考結束後的第二天,何安在去參加畢業聚會。
他本是不想去的,可好歹三年同窗情誼,今日一彆,可能就再也不見了。
同學們都有大好前程,陽光的校園在等著他們,美好的青春才剛剛開始。
而他,可能要進入精神病院,如果治不好的話,這輩子就再也出不來了。
想著那無光的未來,何安在仰頭望天,長歎了口氣,卻見一飛機飛過,而飛機的一側機翼,竟是一隻扇動的肉膜翅膀!
何安在恍惚間心神巨震,眨眼間天空變成了血紅色,並且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他,眼睛中滴落出殷紅的血,血將整個世界都暈成了紅色。
何安在連忙低下頭,緊閉上眼睛,死死閉著,他渾身不自覺地劇烈顫動。
他從口袋中摸出小藥瓶,顫動的手艱難地擰開藥瓶,卻不慎將裡麵的藥撒了一地,他趕忙跪在地上摸索掉落的藥片,摸到了就往嘴裡塞,帶著泥土灰塵與砂礫一起,直至渾身停止顫動,他才緩緩停下。
緩了好一會兒,何安在才慢慢睜開眼睛。
世界恢複了原本的顏色,天空湛藍,萬裡無雲。
隻是,他麵前的一棟高樓在他眼中變成了一棵巨大的蘑菇。
跟那詭異的天空比起來,那棵巨大的蘑菇不知道有多親切。
何安在將撒落在地上的藥一顆顆拾回瓶子,其中還拾了幾顆石子,或知道,或不知道。
遠處駛來他在等的公交車,他揮手示意,公交車停在了他麵前。
公交車靠近,他方才看清,公交車的後半部分是一條大肉蟲,公交車車門打開,竟是半張長滿牙齒的口腔。
何安在沒敢上車,他斜傾著身子,往車裡看了看,看到了大肉蟲的血肉與內臟,以及……
“喂!你上不上!”公交車司機的一聲吼,打斷了何安在繼續向內觀望。
何安在看向司機,縮了縮脖子,然後搖了搖頭。
“不上你招啥手?有病吧!”公交車司機踩下油門,“傻逼。”
公交車走後,一輛出租車又停了過來,出租車司機降下車窗,探出錫紙燙的腦袋來,對何安在說道:“嘿,小哥,去哪?”
而在何安在看來,這輛出租車下長著蜈蚣的百足,車頂上長著瓢蟲翅膀。司機還是正常的人,可聲音卻有點模糊,還有那出租車發動機的聲音,也是極其陌生的。
何安在依舊搖了搖頭,他選擇步行赴約。
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起初還能靠吃藥壓製眼前的幻覺,可如今看到的幻覺越來越離譜,天空都長出眼珠了,醫生開的藥也僅是將他看到幻覺控製在認知範圍內。
高樓時而變作蘑菇,公路時而變作沼澤,有那麼一瞬,整個世界都變換了。
“呼——”
走了一會兒,街上忽然吹過一陣風,竟讓人在這夏日感到了一絲刺骨的寒意,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何安在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摩挲起肩膀,卻在這時見前方拐角處走出一黑色風衣人,朝他迎麵走來。
那個人不僅被黑色兜帽遮住腦袋,整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連手都沒有露出。
而在何安在眼中,那人周身的環境竟隨那人的移動而變換,有土包,有石碑,還出現了一棵吊著死人的樹,那居然是一片墳地!
那人所過之處,周身五米皆化作墳地。
……
就在街道一旁的一座大廈中,一魁梧的國字臉中年男人正注視著樓下黑色風衣人,通過耳麥向高層彙報著情況。
“已追蹤到序號【187】,代號【守墓人】,據監測,本次輻射範圍隻有五米……”
國字臉年男人正說著,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視野中又出現了一人,正迎麵朝代號【守墓人】的神秘黑色風衣人走去,正是何安在。
他一按耳麥切換頻道,高聲喝道:“怎麼回事?不是封鎖了嗎?怎麼還有人出現?而且馬上就要進入【守墓人】的輻射範圍了!”
耳麥中也傳出焦急的聲音,“蕭國士,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確實都封鎖了,沒見有人過去啊。”
“蕭玉風!怎麼回事!”耳麥頻道被強行接入,正是他之前彙報的高層。
“報告,有一普通人進入了封鎖,正在接近【守墓人】,預估三十秒後進入【守墓人】的輻射範圍,請求指示。”蕭玉風咬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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