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緊追不舍,它不能像蛇或者蜈蚣那樣直立起大部分身體,它是爬上很高的建築,然後整個砸下來。
通過它身子中間一節連接是大腿可以看出,它沒有一條支撐整個身體的脊椎。
何安在將那雙大腿當做攻擊目標,那裡是可觀測視野中蜈蚣身體最細的地方,或許隻要砍斷那雙腿,女人就會死去。
女人在轉彎上不那麼靈活,何安在便利用這一點左右躲閃騰挪,趁著女人轉不過彎來,再躲著滿身的手腳,衝上去就對著那一節輸出。
反複幾次,何安在砍斷了其中一條。
隨著時間推移,女人越來越靈活,整條人體蜈蚣都越來越靈活,上麵的手腳仿佛剛做完了熱身運動,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始。
與山穀宅院中的那灘肉一樣,是慢慢蘇醒,有一個過程。
等它徹底蘇醒過來,會不會每一次掄槍都無可匹敵?
何安在心中愈發惴惴不安,人體蜈蚣前麵部分的身體就隻靠那根大腿連接了,可他已經接近不了那根大腿。
一寸長一寸強,女人的長槍比何安在的砍刀長了四倍不止,可隻要近身,長槍的作用便會大幅度降低,越近,其作用便越低,甚至變成累贅。
然而,近身後有太多張牙舞爪的手,一旦被抓住,就死定了。
之前被那灘肉抓住,還能躍遷逃命,可當前位置想要躍遷,第四、五維度世界去不了,得去更高維度,那裡可能比死亡還可怕。
何安在想要奪槍,他丟了手中火把,在女人又一次掄來長槍後,利用身體抵住刀身,一記鐵山靠彈反長槍,而後順勢抓住彈反的長槍,砍刀順著槍身劈上,砍斷女人握槍的手。
女人的手被砍斷,沒有任何反應。
它似乎是一台編程的機器,渾然不適應槍被奪、手被砍,繼續做掄槍動作,被砍掉手的手腕甩出一條血線。
何安在抬手到麵前,用手擋住甩來的血。
然後,何安在被濺到血的右手,就像抽筋了般,感覺神經跟肉都猛地一縮,緊接著指骨崩裂,皮肉相連,揉作一團,整隻手就像未完全發育一般,指頭與手掌緊緊融合在了一起,握著的長槍也被皮肉包裹其中。
畸變了!
何安在大為震驚,直接將人體蜈蚣的危險程度提升到了最高,同時很多線索也在這一刻串聯了起來。
“正常抓握的手!正常人的手!”
何安在試圖用自己的猜想來使畸變恢複正常,渴望正常抓握人手的欲望達到頂峰,而正在畸變的手,也有了要將五指分開的跡象。
正在這時,遠方傳來了王明陽的呼喊聲。
“何安在!你快走!離開這!快!”
王明陽命令不了何安在,何安在當即撿起火把,朝登仙台的方向跑去。
畸變還在繼續,並且畸變麵積還在擴散,雖然還沒有明顯畸變,但何安在感覺得到,整條右手手臂都在顫動,仿佛每塊肌肉、每根骨頭,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感覺它們馬上就有打起來似的。
正常人的手臂!活動自如的手臂!
何安在刺激著內心的欲望,使突發畸形的手臂恢複穩定在正常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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