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大白鵝耷拉著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胸膛高高挺起,打著的石膏都要給挺裂了,高昂的頭顱用鼻孔看天。
都說死鴨子嘴硬,可死鵝的嘴就軟了,何安在竟從大白鵝的嘴上看到一抹弧度。
“國家需要我,人民需要我。”大白鵝朗聲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安樂自得於水渠河道之間?願為國家、為人民,儘一份力。”
好家夥,果然沒有任何膠東生物能拒絕編製的誘惑。
“這是你生活了二十年的家,生你養你的地方。”
“誒——”大白鵝高傲的頭顱後仰的幾分,大翅膀一揮,振振有詞道:“先有國,後有家;若無國,何來家?為國家效力,為人民服務,是我輩應儘的責任!與義務!”
好好家夥,我觀你有國士之姿。
哪還抑鬱?一身的正氣,鬼來了都得踢個正步。
這鵝,比黑狗鎮宅。
“二十年啊,畜生也該養出感情……”
“誒——”大白鵝打斷何安在說話,“這位小同誌,國家大義當先,人民利益當先,怎能妄言兒女私情!”說著,大白鵝用翅膀一拍胸脯,“是這片土地養育了我,是人民養育了我,我愛這片土地愛地深沉,愛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愛得深沉,這是國家的土地!是華夏的人民!人民予我溪河,我還人民江海!國家育我成鵝,我為國家興邦!”
“臥槽。”何安在忍不住爆出粗口,“這鵝這麼有文化?”
大白鵝驕傲道:“我可是育紅班進修過的高文化鵝。”
何安在很是鬱悶,早知道這麼好辦,何至於一路跟它演苦情戲。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後你跟我混,給編製,從此往後,你就是我國有史以來第一隻有編製的……鵝。”
他本來想說史以來第一隻有編製的動物,可轉念一想還有警犬呢。
說著,何安在去到垃圾桶旁,他也不裝了,用裹著石膏的右臂狠狠砸向垃圾桶沿,結果石膏沒碎,垃圾桶裂了。
何安在左顧右盼,見四周無人,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倉促地卸去石膏。
“你毀壞人民財物!”
“閉嘴吧你,這是政府的。我給他們找個理由換新的,他們背地裡還要謝謝我呢。”
大白鵝也有模學樣,去砸石膏。
“啊!”
何安在是裝的,可它是真的。
羅卑吐血給它恢複的骨頭,又讓它自己給砸裂了。
這要是讓羅卑知道,或許罵得比王燕還難聽。
“走吧走吧,跟我回家。”
大白鵝拄著木棍,一瘸一拐地跟在何安在的身後。
“慢點,你慢點。”
回家的路上,何安在問向大白鵝,“對了,你有名字嗎?”
大白鵝不假思索道:“我叫鵝霸天,你可以叫我霸霸。”
“惡霸天?……”何安在清了清嗓子,麵露失望道:“咳咳,這位同誌,你的思想覺悟有問題啊。你讓人民……叫你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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